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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越來越深,將她越摟越緊。她緊緊抱著他的脖頸,前所未有的疼痛與悸動迫使她在夜色的掩護中無可抑制地流淚,任由他擺佈……直至他的氣息全全包圍了她,她才終於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惶恐與無措,陷入到只有她和他的世界中。
她就那麼輕易的,將一個女孩子最寶貴最純潔的東西,給了一個無法保
證能給她未來的男人。她太無知,他太粗心,於是兩人甚至連事後措施都忘記了去做。
孩子來得太快,而那時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與勇氣去承擔起一條小生命。
“我懷孕了,蘇唯一,是顧方澤的孩子。”她望向他,神情前所未有的疲倦,低聲道,“這回我想保護好我的孩子,我不會讓它再受到任何傷害,包括家庭破裂的影響……你懂嗎?”
二十歲,她的寶寶,連是男孩是女孩都還不知道,就因為她的任性不懂事,和種種醜陋的所謂真相的壓迫,就這麼生生天折了,倉促又無辜。
那是她犯下的最大過錯,卻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現今她仍常常做惡夢,夢裡有血肉模糊的胎兒面孔,有嬰兒淒厲似貓兒的哭聲……每每嚇得她一身冷汗地驚醒,而後流淚不止,徹夜到天明。
既然要不起,那麼最初就不應該讓這條生命有孕育的可能,但如果已經有了,那麼就要為它思慮一切,為它提前鋪好人生的路,為它考慮將來,給它一個完滿的家,不求榮華,不求富貴,只願它能平安,幸福快樂地度過一生。
她的想法就這麼簡單,和最平凡普通的母親沒什麼兩樣,而此刻愛情,不過是眼中的那渺小的一粒沙,微不足道卻又可能讓她痛苦難受得落淚。兩者孰重孰輕,不需細想便知。
顧方澤比蘇唯一更適合做一個父親,所以她為了孩子,甘願用一輩子去抵償。
蘇唯一啟音說話時,聲音暗啞得不像話,他的眸中閃動著不明的光,並未因她的話熄滅,反倒是越燃越盛,最後幻化成野獸的圖樣。
他道,“李漣漪,你這個傻女人,為什麼你不願相信,現在的我同樣能給你幸福?”
李漣漪咬著嘴唇,低垂著眸不看他。
她幾乎無禮的行為沒有惹惱他,他笑了下,用哄孩子似的耐心語氣道,“好:既然你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證明你已經不在意我一一既然如此,你何必要推辭不拍廣告?”他公式化的說,“此次廣告,我們需要一位符合遊戲主要人物特徵的代言人,而選擇公眾人物也是為了節省人力物力,減少不必要的資金與時間浪費,據我所瞭解,b市作為國內的政治經濟中心,市民對於新聞類等較嚴肅正面的節目關注度很高,經董事會考慮,請一位知名度較高,年輕靚麗形象健康的新聞主持人作為代言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話題漸漸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蘇唯一將車子望路邊停靠了些,扭頭對她道,“所以,李漣漪,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單單是針對你。”
李漣漪連呼吸都收緊了,一時間種種複雜情緒蜂擁而至。他在向她解釋,向她澄清,這樣的他幾乎快要令她認不出來。
原來時光真的可以將人改變如斯。
但……它卻沒有辦法掩蓋過去發生的鐵板錚錚的事實。
回憶是多麼奇妙的東西,那麼冗長的歲月似乎一下子縮短了距離,美好的,痛苦的,交織在一起,糾纏久了,就成了深刻的執念,明知愚蠢卻依舊念念不忘。
從時候開始,習慣了毫不厭倦地追逐一個人的身影,習慣了他掌心的溫度,習慣了他拽惡的外表下只對她一個人的溫柔。習慣了他霸氣充滿掠奪意味的親吻……
也許是太習慣了,突然有那麼一天。她猛然睜開眼,才知道這不過是場短暫的夢境。她的笑她的淚,最初的理想,現世的溫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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