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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值班輪周侍候老爹,現在幾乎晚上七個兒女要來三、四個,還得帶著老婆孩子或丈夫來吃。
可苦了那農村老太太,買菜洗衣做飯帶孩子,天天晚上還得弄一大桌飯菜。吃完飯,大夥看電視的看電視,下棋的下棋,胡侃的胡侃,惟那老太太一個人在廚房忙乎收拾碗筷。
起初,祁老先生覺得有了這老太太,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可卻忘怯了老太太的艱辛。終於有一天,那農村老太太不辭而別了。祁老先生感到很失落,可兒女們卻都如釋重負,又開始恢復到輪流值周的生活。這會。老祁頭才發覺,這一切都是兒女們精心安排的逼宮惡劇。老伴死後,祁老先生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樣孤獨無助,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平時那麼孝順的兒女們,一遇到這事,咋都變成了眾口一詞的白眼狼。於是祁老先生的性格開始變得煩躁不安,經常無緣無故發脾氣,有時深更半夜睡不著覺,用拳頭咚咚擂牆,擾得四鄰難眠。
這新的問題又讓兒女們撓起頭來,大家變著法地給老爹做好吃的,可著新鮮的玩,順著他哄,可老爹的脾氣有增無減。正在大家不知所措時,老二從一本雜誌上看到,說這是老年男人的更年期現像,不用理他,過去這陣就好了。於是兒女們便不再理會老爹的情緒。誰知老祁頭的更年期現像越來越嚴重,最後竟發展到不吃不喝,用頭撞牆的地步。顯然老祁頭的病並非更年期那麼簡單。看來兒女們再不讓步,老爹怕沒幾天活頭了。大家一商量,決定向爹讓一步,如果爹能找個真心愛他的老太太,也許對爹的晚年生活會有些好處,但必須是真愛爹,而不是愛他的錢和財產的人。
兒女們經商量後,對爹攤牌說,如果找個真心愛他的老伴,大夥都同意。老祁頭一聽頓時樂了,說她不愛我我還不找呢。可他一思忖又問,咋叫真心愛我呀?兒女們說,只要她不是衝著金錢和財產來的就行。老祁頭一聽,這沒問題,衝著錢來的我還不幹呢!
於是祁先生的老伴又馬上就敲定了,是個比他小十來歲的退休教師李阿姨。李阿姨和老祁頭一樣,都是知識分子出身,又都性格開朗,跟祁老先生很合拍,很談得來。祁老先生把李阿姨帶回家的當天,兒女們也都挺滿意。大兒子當時把眾兒女們的意思告訴李阿姨,說只要您對我們的父親是真感情,不是衝錢來的,我們支援你們在一塊安度晚年。李阿姨當即表示,金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帶不走,夠花就行。二兒子當時就接話說,這最好,為了能證實您的真心,我們想把這三室一廳的房票改為老三的名。說老三下崗了,家裡困難,往後這房子就留給他。李阿姨說行,無所謂,改誰的名都行。要不然等我們老了以後,房子也得留給你們。只是活著的時候別趕我們走就行。就這樣,祁老先生和李阿姨開始了幸福的晚年生活。可這幸福生活沒維持幾個月,一連串的事又發生了。
首先是兒女們發現自從找老伴後,老爹精神頭上來了,不但整天跟李阿姨說說笑笑,還主動搶著幹家務活。有一次老女兒來看爹,發現爹正扎著小圍裙在廚房做飯,而李阿姨卻在客廳的沙發裡邊看電視邊嗑瓜子。老女兒很生氣,把這事跟哥哥姐姐們一說,大夥也都炸了。在孩子們的記憶中,老爸從未下過廚房,老了老了還要侍侯人,這哪行!再說,李阿姨比爸小十來歲,論幹活,她也得多幹點呀!於是大家推舉大女兒為代表,去跟李阿姨談判,他們不能容忍這事再發生。可當大女兒把事情很嚴肅地跟李阿姨攤牌後,李阿姨卻哈哈大笑起來。她喊過老祁頭,讓他解釋這個問題。老祁頭扎著小圍裙從廚房出來,衝大女兒說,下廚房是我樂意的,我在電視裡學的燒菜,你李阿姨喜歡吃,我高興下廚房,這些小事你們甭管,管管自己的事業吧!兒女們來了個燒雞大窩脖,無言以對了。既然爹有福不享找挨累,兒女們也沒辦法。可又過幾天,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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