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首(第2/2 頁)

少年看著哥哥們離去的背影，笑出聲來。

“永絮啊”

“啊，爹我在。”

“永絮啊，你也長大了。有些事也該告訴你。在這南疆大地上武家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我們這一支曾經也是在本家中的。多年前派系爭鬥中失敗，被排擠，淪落到來這邊陲小城鎮守。”

“爹，您是四轉蠱師都回不去本家嗎？”

“永絮，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事不要逞強，在這個世界上命最重要。四轉蠱師…也不過是那些大人物眼中的螞蟻罷了。”

“那蠱師到底有幾轉啊？”

“這些本來是開竅後到學堂講的知識。既然你今天問了，那為父便給你說說。”

“當今天下，蠱師一共分為九轉。

一轉到五轉是凡人，五轉升六轉是一次質變。只要可以跨越，便不再是凡人，而是變成了仙！”

“仙？真的有仙嗎！”

“沒錯，六轉蠱仙便有著通天的本領，再往上的七轉，八轉，九轉，就連為父也不曾知曉。”

“那爹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那是因為我們這一支系，在本家時曾有一位六轉蠱仙！可惜當年這位老祖被人所害，帶著我們這一支遠離本家，來這邊陲小城為本家鎮守。可沒過幾年，因傷勢太重，坐化了。坐化前曾留下祖訓，若後輩子孫有擁有甲等資質者可去一家族秘地接受他的傳承。”

“秘地？爹，我怎麼沒聽過家族中有這地方啊。”

“這就涉及到蠱界的秘密，據說蠱師由五轉晉升六轉後奪天地造化，體內空竅會晉升成為仙竅，自成一方世界。蠱仙死後仙竅會落地成為一方秘境，非有緣者不可得。裡面有萬般好處，甚至有蠱仙傳承。所以你必須得到它。”

“爹，那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唉…多年來家族中始終沒有出現過甲等資質的族人，本家中有人一直覬覦老祖的仙竅。你二伯一心想用仙竅換取回到本家的機會。本家也有人暗中助他，不然他家小子區區丙等資質，怎麼會短短几年便突破三轉成為家老。只是為了給我施加壓力罷了！”

“爹，難道，乙等資質，丙等資質，丁等資質，都無法成仙嗎？”

“萬事無絕對，資質低的人也並非不能成仙，可資質決定你的起點，資質越高，起點越高，成仙的機率也就越大。而且你二伯一脈有一個和你一樣大的孩子，據說已經偷偷經過本家測試，應該是甲等資質。你三個哥哥已經二十多歲了，你是我們這支的希望，你擁有老祖的血脈，如果你是甲等便可以繼承老祖傳承，我不想老祖仙竅被當年的仇人所得。永絮啊！如果…如果你並非甲等資質，為父便只能毀去傳承信物，誰都別想得到。”

看著父親日漸消瘦的臉龐，少年也似乎明白了父親的壓力。

說話的語氣也格外堅定！

“我明白了，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成為甲等，一定會！”

看著自己才14歲的兒子，武昌的心中也有了些許愧疚，他終究只是個14歲的孩子。

“沒事兒的，兒子，盡力就好。行了去休息吧！無論如何，開竅大典過後，你還要成親呢！”

“好的爹，那我先去找我哥了。”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屋中又走出一位女子。

“是不是太難為永絮了？”

“沒辦法，沒時間了，如果永絮不是甲等資質，我便只能毀了那個東西。這幾十年本家那邊也按捺不住了。也是，畢竟是蠱仙傳承。而南宮家…便算是我給我兒找的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