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5 頁)
到第三層,居高臨下,觀看煙波淼淼的洞庭湖。
當時的八百里洞庭,何等遼闊。船兩側是踏水輪的水軍,青晴臨風而立。享受著古代的機動化,迎面吹來的爽風中,有湖水的清新潮味,並夾雜著新刨的木質香味,混著新漆的味道。
黎源站在她身旁很是自豪,他此時無比暢懷。與剛打一場勝仗沒什麼區別,有很大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青晴在他身旁。一艘長約七十多米寬二十多米,高十五米能容五六百人的戰船,除了底層踏輪讓船行駛的水軍,再無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青晴道:“這樣的大船最怕淺水。”
黎源笑道:“那也不怕,淺水咱還有小船,”他自信滿滿意氣風發。
青晴道:“如果敵人放水,令湖水變淺呢?”
黎源笑道:“那不會,即使有人敢放水,那我就打得他不敢放。”對於他的能力,青晴從來不懷疑。因為他總是以事實證明。
他是自信不是自負,青晴便不再說話。歷史中沒有黎源的名字,但是楊么確實靠的是他。
黎源被青晴身邊刮過的酥風醺得陶然,他輕輕地靠近她,只怕驚到她,她會躲開,她的手扶在欄杆上,他也將一雙棕色大手撐在欄杆上,他的胸膛虛虛地貼著她的脊背,一同往湖上觀看,他們在第三層上,外面的風呼呼地灌進來鼓盪著兩人的衣衫,廝磨著,溫和柔軟無孔不入。
黎源慢慢地將他棕色的大手覆在她柔軟的玉手之上,輕輕地和攏,輕輕地揉捏著,他恐怕青晴會奪出他的懷抱,因為自從她被毀容以來,一直抗拒著他,牴觸著他,靠近她的時候,他是有一點害怕的,她就象一匹受傷的小馬,暴躁又易怒。
他攥著她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隨風湧進他鼻端的她幽香的氣息,掃著他臉的黑珍珠般柔亮的長髮,他的心變得無比柔軟,她沒有掙,他就稍稍安心了。
他站在她身後,慢慢合攏著她的胳膊,將臉貼在她的後頸,由後衣領裡一股誘人的體香直鑽入他的腦海。
他開始吻她的手,咬著她春蔥般的手指,托住她的蠻腰,吻她的脖頸,象柳條兒一樣的柔軟。
漸漸地又觸及她的臉頰,他掀開面紗的一角,吻著她的臉頰兒,她的帶傷的臉頰,青晴的心糾到一起,他的吻炙熱,很軟很柔,一股動人心魄的男子氣息,青晴覺得心都被他吻溼了。
但是她心裡過不去的恰恰就是她受傷的臉,他之所以吻她,她知道是為了證明他愛她,包括她的傷痕,並不是因為她的美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麼醜。不自覺間她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怕他也要起雞皮疙瘩。她便向後退。
他明明可以接觸到更好的姑娘,比如果果,比如沈流霞,他應該接觸她們那張無瑕的臉,人的一生還很長。為什麼要讓他與自己的殘缺過一生?這些想法只是一個閃念。她便已經顫抖。
她攢足了勁用‘拈梅手’抓住他的猿臂,身子向後一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倒退數步,一扭身往底層去了。
黎源看著她哀傷的背影,心道:她還是逃了。他體內的那道熱力無法消散,便全部沉於雙掌,雙掌發紫,朝欄杆上打去,那狹長的欄杆便倒了半邊,他怒吼一聲:為什麼!
青晴令水軍回航,青晴的心沉到谷底。摸著自己的左臉,心道:程荃啊,程荃,你雖然死了,但確實害我不淺。做為女人一生該有的嬌美,陽光與歡樂都被你毀了。
從此便要一生與面紗為伴,那五彩的人生也變成了灰色。她害怕自己的熱情,那熱情似乎也跟那烙鐵差不多,烙鐵烙了她的左臉,而她的熱情卻能烙傷她的右臉。
她總是有這樣的感覺,所以她怕。她雖然沒有被愛傷過,但也沒有信心期盼愛情的恆久。
她輕輕地又走了上去,黎源正安靜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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