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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變了：&ldo;你快走吧。&rdo;

俞北平擔心她，蹲到她面前：&ldo;到底怎麼了?哪兒不舒服?&rdo;

&ldo;讓你走啊!&rdo;湯子期抱著靠墊，把頭深深埋進去，聲音有點氣急敗壞。

他慢慢有點明白過來了，倒也不見尷尬，只是拄著頭墊在膝上，望著她笑了一笑：&ldo;跟我不好意思什麼啊?&rdo;

&ldo;我跟你很熟嗎?&rdo;湯子期惡形惡狀地說。可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努力想作出兇惡鎮定的模樣，可惜話出口就磕磕絆絆的，沒一點兒威懾力。

俞北平寬容地笑笑，起身去了廚房：&ldo;我去給你泡點兒熱水。&rdo;

湯子期往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奈何小腹太痛了，連懟他的力氣都沒有。

俞北平很快就回來了，端著熱水在她面前吹著：&ldo;等會兒，涼一點就給你喝。&rdo;

湯子期存心跟他唱反調：&ldo;別對女孩子那麼好，俞首長，要不喜歡，就別對她們那麼好，不然那就是婊，會讓人家產生誤會的。&rdo;

俞北平說：&ldo;把那個&l;們&r;去了。&rdo;

湯子期哼一聲。

俞北平側頭看她：&ldo;你覺得我對誰都是這麼好的嗎?湯子期，你親眼看到了。&rdo;

湯子期存心找茬，當然逮著一點兒錯漏就給他抖：&ldo;之前講座，你跟我表姐呢?&rdo;

&ldo;我已經說過了，那是禮貌。&rdo;

&ldo;那要是情勢所需，俞首長是不是對哪個姑娘都這麼&l;禮貌&r;啊?她們要跟你吃飯約會，你也去嗎?&rdo;

俞北平不動聲色望著她，燈光裡一張清冷俊美的臉，細看之下，沒有任何表情。

湯子期被他看得發毛，終於收斂了些。

他終於開口：&ldo;湯子期，你對我瞭解多少?竟然敢這麼肆意地揣測我?&rdo;

他的語氣毋庸置疑，有一種說不出的嘲弄，也帶著幾分憐憫，像是在說，就你這點兒智商，也敢跟我玩這些花樣?

湯子期不情不願地閉了嘴，臉色難看。一方面是氣的，一方面是真的太難受了。

俞北平把碗送到她面前，單手撈起她：&ldo;喝點兒熱水，會好一點。&rdo;

這會兒語氣又似乎很溫柔。

打一頓再給根胡蘿蔔什麼的，果然是亙古不變的套路!湯子期忿忿地想。

可她也真不敢再鬧了，乖乖把那碗熱水給喝了。

俞北平又說：&ldo;大冷天的，你怎麼都不穿襪子?&rdo;

&ldo;有暖氣。&rdo;

&ldo;所以你出門去買東西時，為了圖方便也不穿襪子，是不?&rdo;他一針見血。

湯子期啞口無言。她是比較懶，在家光腳習慣了，要碰上非出門買東西，想著索性一會會，也就懶得加上了。

俞北平去了房間給她找襪子。

找了老半晌沒找到，他疑惑回來：&ldo;你襪子放哪兒啊?&rdo;

可把湯子期燥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ldo;怎麼了?&rdo;

湯子期舔了舔唇，艱難地說：&ldo;在陽臺。&rdo;

俞北平半信半疑地過去了。於是，陽臺上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她的襪子確實都在陽臺，不過已經積了三天沒洗了，打算攢著明天一塊兒處理。

湯子期捂住臉，把頭埋到靠墊裡再也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