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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珞兩手還在兜裡，低頭打量她，有看看廁所門口摔得七葷八素的兩人，道：&ldo;幹壞事了啊?&rdo;

&ldo;才沒!&rdo;湯子期一口否認，眼珠卻往別的地方瞄。

陳珞拍了她後背一把：&ldo;行了行了，進去吧。&rdo;

認識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了。

去了孫娉辦公室，下午就著資金的事兒聊了會兒，孫娉讓她別擔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資金他有辦法。

&ldo;您有什麼辦法?搶銀行啊。&rdo;她這人不滿的時候就是口沒遮攔。

要換個脾氣不好的，能分分鐘被她氣死。

&ldo;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行了行了，回去吧。要是沒辦法，我自己出錢，行不?&rdo;孫娉怒道。

湯子期撇撇嘴，應一聲，帶著檔案和陳珞走了。

……

鍾翰雲這一次，是真的被惹毛了，事情鬧騰得很大。

隔日，院辦緊急召開了一個會議，回頭何主任就把湯子期叫到了辦公室。推門進去時，簡筠和李姝幾個專案的小組長也在。

何麗雲一年四季都穿著黑色的緊身套裙，一副教導處主任的古板架勢，聽到開門聲也沒抬頭，只是裝模作樣地抬了一下眼鏡，冷淡道：&ldo;一早就叫人喊你去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rdo;

因為表姐周啟蘭和俞少謙的納悶親事，何麗雲在她們家一直都很擺譜。不過表姐周啟蘭前些日子出了點事情，還進了醫院，何麗雲憂心了好一陣子。

現在看她這麼精神抖擻，估計是沒什麼事兒了。

思忖著，何麗雲就合上了手裡的企劃案，&ldo;啪&rdo;的一聲，聲音老大：&ldo;你們的方案我都看過了，心裡也有了數。湯子期，不是我說你，為什麼鍾先生給簡筠和李姝她們注資，就不給你，你反省過沒有?&rdo;

孫娉是烈士妻子，還是組織上面特地召開過會議，提出重點要優待善待的物件。所以，甭管在校裡還是校外，乃至市裡，大家都對她很客氣。作為她的關門弟子，湯子期一直都很受照顧。

何麗雲雖然瞧不上她，平日也算和氣。

這麼疾言厲色，還是頭一遭呢。

湯子期一想，八成和鍾翰雲脫不了幹係，那天她那麼落他的臉，以鍾翰雲的個性，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的沉默，在何麗雲這兒就成了漠視：&ldo;湯子期，問你話呢!&rdo;

湯子期不想搭理她，可面子工程還得做了：&ldo;報告主任，我回去研究過了，不覺得我的專案有什麼問題。至於注資與否，那是投資方的主觀意願，我不能左右。&rdo;

何麗雲沒想到她還敢跟自己頂嘴，臉都漲紅了：&ldo;湯子期，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是面對領導該有態度嗎?如果你的專案沒問題、有價值，為什麼鍾先生只撤銷了對你的投資?你說說!&rdo;

湯子期知道她就是找茬，也懶得辯解了：&ldo;我沒什麼可說的。&rdo;

何麗雲霍然起身：&ldo;我本來還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竟然這麼不思進取、冥頑不靈!下午三點，去頂樓會議室。&rdo;她又指了指簡筠幾人，態度明顯柔和，&ldo;你們也過來。對於這個問題，咱們好好討論一下。&rdo;

昨晚就讓她們出去了。

湯子期前腳還沒拐出過道，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同學的聲音：&ldo;何主任只是什麼意思啊?&rdo;

簡筠撇撇嘴：&ldo;這都不懂?&rdo;

&ldo;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