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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雖仍是慵懶地眯著,卻用那犀利如鷹的光,緊緊地攫住依依的臉龐。
他,幹什麼忽然這麼看著她?
他說,你很臭
東方魅嫌惡地皺起了眉頭,看向依依的眼神,讓她自己覺得她整個就一外星生物。
礙於太后,眾大臣都在場,他不能當場發作,只得快速地拖過依依的手,行完最後的禮。
“該死的,你搽了什麼胭脂水粉?”不能做任何動作的東方魅,只能在這低頭的空檔,用了惡狠狠的聲音,對著依依問道,離地這麼近,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兒,都快叫他窒息了。
胭脂水粉?依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居然對這種問題感興趣,難道哪個女人搽什麼粉,他都喜歡問一遍嗎?這惡趣味,還真是跟他匹配。
東方魅看著依依臉上的表情,因了他這句話,先是顯得奇怪,然後居然慢慢由奇怪變成了嫌棄,他簡直掐了她的心都有。
大禮終成。依依俯瞰著殿下眾人跪在地上,叩首喊著“皇上萬歲,皇后千歲”的話,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是不錯啦,不過至於這個頭銜嘛,如果可以,還真是沒有的好。
她不耐地打了個哈欠,看向一旁的東方魅:“結束了嗎?”
她這不耐煩的表情,將本就在臨界點的東方魅,徹底惹惱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擺出這番表情,是要告訴他,她不屑這個皇后嗎?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東方魅為了自己此時竟無法看透了她的心思而感到氣惱。他一向心思精明,從來習慣了能瞭解並掌控別人的心思,知己知彼是他一貫的處世原則,他絕不允許了成為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卻無法明白了她,這,是他絕不會允許的。
“我的皇后,不是結束了,是開始了。”他忽然魅笑地看向依依,極具蠱惑性的聲音,在依依的耳邊盪漾開來,長指一挑,將她此時明媚動人的臉頰輕輕托起,那動作,竟讓人有溫柔的錯覺。慵懶卻依舊釋放卓越霸氣的眼眸,似含著笑意,卻又不甚分明。
“晚上侍寢,記得換種香料,因為……”他停頓了下後,嘴角又勾起似乎揶揄嘲諷的笑,“你現在,很臭。”
依依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她活了將近二十年,頭一回聽到一個男人這樣詆譭了她,而且,這詆譭的內容,居然是說她很臭!
她很臭?!
她真的想將眼前這張說出這兩個字的嘴,撕成十片八片的,太可笑了,她居然很臭?
混蛋綠兒,你到底在剛才的沐浴水中,加了多少亂七八糟的香料!
房間裡,綠兒正開啟了依依的包,將自己拿出來的所有的香水,重新又放了進去,今天是皇后的冊封儀式,她把這神奇的布袋包裡的所有能噴的瓶子,都拿出來,倒了一半在剛才的沐浴水中,皇后一定是香香的了吧……
大婚之夜
幔卷羅紗,紅色燭光旖旎,身著粉色綢緞長裙,漆黑如緞秀髮披散在背後,更添嫵媚之氣。
依依坐於錦床床沿,知道,該來的,躲不過。既已被封了皇后,那麼就必定會遭遇這些,只是,她絕對不能讓那東方魅得逞。
有什麼辦法,是即能脫身,又能日後保全了自己?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幽深的黑夜中,東方魅的身影,在這屋內燭光的對映中,似隱匿了於黑的深處,又似凌駕了於夜的高處,極具了的壓迫感,彷彿瞬間朝著依依襲來,等再回過神來,那人,卻早已站立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倏地從床上站起身,揚著頭,以一種對視了的姿態。
東方魅挑起一抹滿意的笑:“你很乖,沒有再讓我聞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語氣裡的奚落是那樣明顯,忽而長臂一攬,扣住了依依的腰,將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