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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有些累,歇息歇息就好了!”
頗為出乎我意料,眾人竟都一起跪下,張浚首先說道:“陛下操勞至此,實乃是臣等無能,請陛下恕罪!”
我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笑了笑,道:“都起來罷,也不管眾位卿家的事!”
眾人這才站起,說了幾句話後,就一一告辭。
看著張浚也準備往外走,我猛然叫住他,對他道:“德遠留下,朕有事情要同你說!”
張浚復又轉過身來,站在我身邊,我想問問,為什麼沒看到岳飛,卻始終沒能問出口。
隔了半晌,才問道:“德遠你同岳飛商議的如何了?都怎麼說?關陝那邊,這兩天可有出狀況?”
張浚看了我一眼,露出頗為擔憂的神色,道:“臣那日離了宮,就去找嶽帥商議,大致已經措置妥當,嶽帥寫的有摺子,他應該會自己呈上來。這些都是小事,只是臣有一言,知道陛下不愛聽,可也不得不說!”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他要說什麼!
果然,聽他說道:“陛下此次突然病倒,雖只有兩日,可朝中卻人心惶惶,不知該如何。為國家計,陛下還是該早立太子才是!”
知道他說的沒錯,可是,讓我去哪裡弄一個兒子呢?
想了想,說道:“朕想,不如在宗室中,挑名穩重睿智的,立為太子,德遠以為如何?”
張浚吃了一驚,愣愣的看著我,過了半晌,愕然道:“陛下春秋鼎盛,後宮眾位娘娘亦年輕貌美,何以要另立宗室?”
我更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有些煩悶,揮了揮手,道:“此事朕自有主張,德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前去河北?”
張浚不語,過了片刻,若有所悟,道:“臣明白了,臣即日起便出發去河北!”
第二日,是五日朝會,岳飛站在廊下,我沒去看他,面帶微笑,走過一眾人等,受了眾人朝拜,朝會結束後,到崇政殿坐內朝。
秦檜,趙鼎,岳飛,劉光世等人一起前來,岳飛遞了摺子,開啟掃了一眼,果然如張浚所說,是此次北伐的計劃。
微微含笑,問了他幾個問題,他亦面無表情的回答了我的提問。
一如最正常不過的關係。
說了幾句體面話,什麼嶽卿識慮精深,真可謂一時智謀之將。
他亦躬身,說的也客套,什麼陛下謬讚,臣愧不敢當。
最後,我覺得這樣說話太累了,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自顧自的走出殿外,對殿中的一干人說道:“朕有些累了,眾卿將摺子留下,朕看了有問題再找你們!”
秦檜第一個出去,紫紅色的官袍,迎著刺目的陽光,有些張牙舞爪。
劉光世搭著趙鼎的肩膀,同他說笑,讓他給自己多發些俸祿。
岳飛最後一個走出,聽見他的腳步聲的時候,我轉過身去,沒去看他。更不知他是什麼模樣。
下午看岳飛上的摺子的時候,有些問題,還是沒想通。
比如,他要讓張憲做東路軍,吸引金兵主力,他自己在河北真定拖住金兵。而讓韓世忠趁機出飛狐口,奇襲幽雲。
似乎當年,宋太宗也用過這個方案,只是最後以失敗告終。
想將他喊來問問,具體的細節。
最終忍住,等到第二日朝會的時候,奏對,問答。
聽見他的聲音,平靜如常。
幾乎所有的人都問過我,龍體可稍安了?唯有他,從頭到尾,提也沒提過。
直到他離京走的時候,依舊沒有提過。
他前來辭行的時候,正是午後,天氣悶熱陰沉,我在練武場,演習騎射。
策馬到他跟前,也未曾下馬,只對他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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