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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現在裝B,假裝全然相信他,等到關鍵時刻卻又心中不爽。
既然都坦白了,攤開了,那不妨就開啟天窗說亮話,直來直去,倒也少了許多揣測,他也不用整日擔心,我用別的法子整他。
看見張浚在沉吟,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至於都督關陝之事,朕會同樞密院眾人商議過後,再做決斷!”
張浚臉上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
我和他心裡都清楚,說什麼同宰執商議,說白了,其實就是找岳飛商議罷了。
朝中的宰執,幾十歲的老頭子,什麼也商議不出來!
只不過互相都沒有點破而已。
張浚起身告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崇政殿的大殿門口,我竟忍不住有些羨慕起他來。
年少得志,風流俊俏。
可惜我卻不能年少得志。
岳飛自然是已經不在了的,他現在,應該和張浚在一起吧?
或許二人會並肩同遊,去看看繁華豐饒的汴京城。汴河之旁,冬日的楊柳,兩岸的酒肆茶樓,又是另外一番風味。
抬頭看了看天,星河浩瀚,曼延無邊,而我所能觸及的世界,看起來很遠,很大,實際上,卻不過四道宮牆,整日的案牘,以及,朝廷中的互相傾軋。
就連這片刻的喘息,都不能夠。
還有很多摺子等著我看。
坐在龍案前,頭昏腦脹,一旁的高公公遞了一盞參湯,我揭開蓋子,喝下。拿手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看摺子。
戶部呈上來的,秋糧已經開徵,夏日的一場冰雹,京畿附近顆粒無收,免了此處的賦稅,收入自然也少。何況,四川的賦稅,半分沒有收上來。
可軍隊卻一直在打仗,死了人,要撫卹家屬,又要繼續招軍,更有軍功者要賞。今年看來,又是沒有結餘了的。
有什麼辦法?若是商品經濟,尚能用經濟手段調控,或者國際貸款刺激經濟。
然而這個時候,這裡,卻依舊是農耕經濟。
田地裡的收成,直接影響國家的收入。
嘆了口氣,將趙鼎和呂頤浩呈上來的若干條議都批了,又加了移支等錢。
好容易將這些東西都批完,已經是不早了,活動活動身體,卻看見皇后身邊的小太監又跑了來,說是皇后有請。
真沒心情去皇后那裡,也根本不想去。
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找個什麼合適的藉口。這兩年,幾乎所有的藉口都被我用過了,正搜腸刮肚的想著,猛然聽見殿外通傳:岳飛求見!
舒了一口氣,對皇后身邊的小太監說道:“聽見了?朕忙得很,去跟皇后說,過兩天閒了就去!”
理了理有些褶子的袖口,又將稍稍偏到一旁的玉扣擺正,站在殿中,等他。
看見他的影子,出現在大殿門口的時候,所有的疲倦就一掃而空,所有的煩惱也全然沒了,只覺得心中雀躍,歡欣。
忍不住對他露出笑容,這次是發自心底的。
他亦看著我,卻未說話,過了片刻,才道:“臣打擾陛下休息,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我搖搖頭,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仍舊是溫暖,乾燥,掌心佈滿厚厚的繭。
有些痴呆的看著他,認識他快兩年了,卻彷彿初見一般,看到他,心中還是難以遏制的澎湃激盪。
對他低聲道:“不打擾,朕正在想,你若不來,朕就去找你!”
他一笑,剛要張口,我搶先一步問道:“鵬舉前來,可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他愣了愣,搖頭道:“不是!”
我又問道:“那你今晚,可還有其它的事情?”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卻沒說什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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