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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偵察參謀進了門：&ldo;報告何總長，第14集團軍劉茂恩部兵敗，現在進入八路軍的防區。&rdo;

何應欽氣得兩眼通紅，他大聲吼著：&ldo;糊塗，怎麼能和八路軍搞在一起，你去告訴郭參謀長，命令劉茂恩部立即渡河南歸!&rdo;

偵察參謀剛剛走出作戰室，桌上的電話鈴響起來。何應欽接了電話說：&ldo;我是何應欽，請講話。&rdo;

對方說：&ldo;報告何總長。我是孫桐萱，敵第35師團、第36師團還有一個騎兵旅團，突破河防，向、鄭州一線壓來。情勢危急，請速派援軍。&rdo;

何應欽氣得雙手發抖，他安慰著說：&ldo;孫總司令，請和第4集團軍並肩作戰，再造大捷，為立功的機會到了。&rdo;

孫桐萱在電話上哀求著：&ldo;何總長，不是弟兄們作戰不力，敵人的炮火太猛烈，恐怕抵擋不住……&rdo;

何應欽拍著桌子喊：&ldo;孫桐萱你聽著，要想盡一切辦法擋住敵人，確保鄭州的安全，若是鄭州有失，我要你的腦袋!&rdo;

電話裡傳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電話斷了。何應欽對著電話叫著：&ldo;孫總司令，孫總司令……&rdo;他拿著聽筒呆了好一陣子，再也聽不到一絲的迴音。

何應欽拿電話的手感到發麻，他索性扔了電話，搖搖晃晃倒在沙發上，他看到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搖動著，像要掉下來，門、窗、辦公桌也在挪動位置。看到這些，他害怕極了，連忙對門外喊著：&ldo;來人!&rdo;

一個衛士走進來，見何應欽面色蒼白，臉上的肌肉顫抖著，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報告一聲說：&ldo;請問何總長，您有什麼事?&rdo;

何應欽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他強打著精神說：&ldo;也沒有多大事，我有點頭暈，你扶我到住室休息一下。&rdo;

來到院子裡，涼風一吹，何應欽清醒了許多，他對衛士說：&ldo;你不必攙我，去讓郭參謀長替我值班。&rdo;

何應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越想越害怕，恨不能立刻離開洛陽。但總得有個理由，說個什麼理由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以得病的理由更合適。於是他要通了侍從室的電話，他對著電話說：&ldo;侍從室嗎?我是何應欽，請張主任聽電話。&rdo;

電話裡傳出張治中的聲音：&ldo;敬之兄，我是張治中。&rdo;

何應欽裝出一幅病態，喘著粗氣說：&ldo;文白兄，敬……之實在不爭……氣，正指揮戰鬥，突然病……倒了，我……心裡很難過，有負委員長……的厚望啊!&rdo;

張治中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又故作不知，他對何應欽來洛陽的所作所為也不滿意，現在中條山兵敗，何又想一走了事，非常不贊成。張治中岔開何應欽的話題說：&ldo;請敬之兄放心，我馬上報告委員長，派最好的醫生到洛陽去。&rdo;

&ldo;不，不……&rdo;何應欽制止了張治中。

&ldo;敬之兄的意思是……&rdo;

何應欽心裡很彆扭，這樣的話是難以說出口的，不說又不行，張治中不理解他，不說又怎麼下臺?他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不得不說：&ldo;你看讓俊如接替我指揮怎麼樣?&rdo;

&ldo;好吧，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