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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大步向指揮所走來，他身後跟著兩個人，年少的是第14軍軍長李默庵，年長的是第9軍軍長郝夢齡。郭寄嶠抬眼向天上望著，太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他自言自語地說：&ldo;沒想到今天晴得這麼好!&rdo;

李默庵隨口答道：&ldo;雨過天晴嘛，當然是個好天氣。&rdo;

郝夢齡罵罵咧咧地說：&ldo;小日本也像這山裡的雨，沒有多大勁道!&rdo;

南京，蔣介石的司令部。

白崇禧打完電話，一個侍從參謀走進來：&ldo;報告白部長，第13軍湯恩伯急電!&rdo;

白崇禧頭也不抬地說：&ldo;唸吧!&rdo;

侍從參謀念道：

南京，蔣委員長鈞鑒：

職部在南口堅守待援，與敵激戰多日，不見援兵到來，為免被殲，職率13軍向長城以外轉進，在雲集鎮集結待命，請示下。

湯恩伯

聽到湯恩伯兵敗的訊息，白崇禧不禁勃然大怒，他站起來在室內走動著罵道：&ldo;這個飯桶，盡會打敗仗，慘敗就是慘敗，說什麼轉進不轉進，他媽的……&rdo;白崇禧一眼望去，見蔣介石從花園那邊走來，他連忙停住話頭。湯恩伯是蔣介石的愛將，在蔣氏面前是罵不得的。

蔣介石身著白府綢長衫，腳穿一雙圓口布鞋，光著腦袋，雖說拿著柺杖，依然是一副步履匆匆的樣子。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的周圍有些發青。看來這個中國的委員長在前線連吃敗仗之時也是難以安枕的。他走進辦公室就連忙問著：&ldo;健生兄，湯恩伯的13軍有沒有訊息?&rdo;

白崇禧半是譏諷半是正經地說，&ldo;委座，你就放心吧，湯軍長能徵善戰，不會遭什麼不測的，這不，他已經來電了。&rdo;說罷他用眼光示意侍從參謀把電報交給蔣介石。

蔣介石把電文細細緻致地看了一遍，對侍從參謀說：&ldo;這就好，這就好，以我的名義發電，叫他的13軍向孫連仲的26路軍靠攏。&rdo;

蔣介石在辦公桌前坐下，看了一眼白崇禧說：&ldo;衛立煌在什麼位置，到沒到保定?&rdo;

白崇禧查了一下電文說：&ldo;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訊息。&rdo;

蔣介石說起衛立煌又生氣了：&ldo;南口戰事失利，壞就壞在這個衛立煌身上，馳援南口，為什麼遲遲不到?為什麼遲遲不到?&rdo;蔣介石用手杖搗著地面，顯得非常生氣。

衛立煌的作戰能力，白崇禧是熟悉的，蔣介石對衛立煌有偏見白崇禧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他不願隨聲附和，但見蔣氏發怒不能不勸幾句。他慌忙說：&ldo;委座不必動怒，俊如兄行動遲緩，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rdo;

隨著一聲&ldo;報告&rdo;，一個侍從參謀走進來說：&ldo;衛立煌急電。&rdo;

蔣介石用手杖重重地在地板上一搗說：&ldo;念!&rdo;

電文如下：

南京，蔣委員長鈞鑒：

職部14集團軍正在百花山中，後路被敵之第5師團、第6師團、第10師團切斷，他們築有堅固的工事，且有重兵把守，回援保定極難成功。職部之北山口已有日軍兩個聯隊把守，看來敵欲圍殲我部，但兵力不足。據我方情報判斷，北平兵力空虛，我方有機可乘。立煌愚意突破北方敵之防線，直取北平，搗毀香月清司指揮部，請示下。

衛立煌

白崇禧猛地站起來拍案叫絕：&ldo;俊如乃虎將也，若能直搗北平，必長我國人志氣，滅倭寇之威風。&rdo;

剛才蔣介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