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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打個比方來說,或許顧子硯只是享受那種把車停在校門口,來接他放學的自我滿足感裡。
因為顧子硯這樣曾經,接過另外一個人,池年年願意稱他為正主,顧子硯心裡的白月光。
而自己,只是個劣質仿製的替代品。
池年年的臉,在趙敬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後就有些發白,細看之下他的表情更像是麻木。
他之所以被刺痛,是因為他真的對這份讀書抱有過期待,他以為是顧子硯對他不堪生活的憐愛。
可原來他一丁點的自作多情都不要有,因為在顧子硯對他而言,不存在。
趙敬看池年年臉色差,覺得是天氣太熱了,這熱浪烤的他都不舒服,別說是池年年這個小情人了,昨晚顧子硯在哪兒過的夜他又不是不知道。
看他一早上心情愉悅就知道昨晚沒少放縱折騰。
怕他身體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說,趙敬就說,“已經快辦好了,池少去車裡等我吧。”
趙敬給池年年把空調開好,關上車門離開了。
可池年年一點也不想待在車裡,這是顧子硯常用的車,裡面有他的味道。
讓此時的池年年厭惡。
他推開車門下去了。
他本來朝著湖邊亭子過去,想在那兒坐下因為比較陰涼。
但走近了一抬眼才發現有一夥人坐在裡面,一看渾身狼狽樣就像是剛打過架。
池年年趕緊朝後退,抬眼卻對上了紀繁繁的視線。
紀繁繁手裡拎著的鐵棍一下子就舉了起來,“站住!”
有人正在喝冰的礦泉水,被紀繁繁這一聲嚇得手一抖,舉起來往嘴裡灌的冰水澆了一褲子。
立馬警惕的站起來,“是不是孫創那孫子又來了!看我他媽弄不死他!”
紀繁繁懶得廢話,因為池年年要跑了,他一邊追一邊喊,“站住,你是不那死聾子!”
喊的喉嚨都快破了才想起來池年年是個聾子,也聽不見,不由得更生氣了。
偏池年年跑的跟兔子一樣,看來是腰上的傷真好了。
其實也沒好透,跑起來的時候還發麻發癢。
跑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池年年不見了。
紀繁繁撐著腿劇烈呼吸,身後一幫追上來的小弟。
紀繁繁累的不行朝前一指,“死聾子肯定上去了,你們愣著幹什麼,都他媽去追啊,去啊!”
紀繁繁連打帶踢的讓小弟們追去了,他自己嚥了咽乾澀快冒煙的喉嚨,撐著牆又喘了口氣,才準備也追上去的時候。
一顆小石子突然砸在了他腳邊,紀繁繁低頭去看。
心裡可能是覺得奇怪,哪裡來的小石子。
突然又有一顆小石子砸在了他腳邊,紀繁繁猛的回頭,手上一空,他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腦中咣的一聲。
池年年舉著搶過來的鐵棍,對著紀繁繁的頭就是一下。
紀繁繁後退兩步捂著頭。
聽見池年年說,那小聾子聲音還挺好聽的,“你怎麼不暈?”
紀繁繁咬牙切齒,“我暈你祖宗!”
氣瘋要暴走的紀繁繁呲牙咧嘴就上來了, 那架勢要吃了池年年。
下一秒腦中又是咣的一聲,耳邊又是那小聾子好聽的聲音,“這下暈不暈。”
“你”
紀繁繁伸出一根手指,下一秒人就暈在了地上。
出氣
紀繁繁是被冷水潑醒的,他睜開眼睛,睫毛上還沾著水珠。
視線從模糊變的清晰,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紀繁繁下意識就喊,“孫創你敢綁我,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