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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來動手打掃吧。”羅賓發出一聲歡叫,她跑過去,抓起工具,然後跑向花園。在他阻止她之前,他看到最近的房子窗前出現了一張臉,一張屬於老年婦女的面孔。那人似乎是被剛才那聲歡呼所驚動,因而在驚訝到底是誰出現在這個廢屋之中。
“對了。”似乎想起了什麼,羅賓停下了腳步,“哥哥,你去買點吃的東西好不好?”她吐了一下舌頭,“一路吃乾糧,我已經吃膩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在於淨的房間裡好好吃一頓。不過不乾淨你也不可以怪我,因為他們已經很久沒讓我動手幹什麼活了。”
“你一點都不像個公主。”塞文搖頭嘆息。
一個公主是什麼樣的?羅賓早就忘記了,也許她從來不曾知道過。從她出生開始,她就是作為一個男孩來撫養的。
塞文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個在觀察這邊的老人。老人似乎也意識到塞文警惕的目光。隨著窗簾一拉,老人的臉消失在窗戶之外。這種舉動卻隱瞞不過塞文。從窗簾不自然的抖動中,他就知道那個老人依然在窗邊,從窗簾的縫隙中繼續觀察這裡。
但那老人應該沒什麼危險。上一次來的時候,塞文就調查過隔壁鄰居的身份。那是一位獨居了十幾年的老婦人——沒有任何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即使被她看到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問題。他的心突然想到,也許再小的麻煩都應被消弭在襁褓之中……
塞文離開房子的時候,他注意到那個老婦依然在看著這邊。
作為一國之都,柯迪雅城位於一片廣袤肥沃的平原正中,三條大河交匯於此。它不僅有足以拱衛全市的高大巍峨的城牆,還同時擁有水陸的便捷交通。種種的客觀條件本身已經足以讓它成為大陸上首屈一指的繁華所在,而在即將進行新皇登基大典的現在,這裡已經難以用“繁華”來形容,而更適合用“密集”來說明。街道上的人流簡直像狹小管子裡黏稠的液體,半天都流不動。各地各色的人聚集於此,大量的武裝人員摻雜其中,紛爭與混亂簡直如同蝨子離不開老鼠一樣。
因此,在一個酒店裡發生紛爭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次紛爭的內容是某位軍官打扮的男人沒有錢付酒賬。
“我說過,我是光榮的皇家近衛軍的軍官!!我怎麼可能去抵賴這樣一筆小錢?”被糾纏住的那個男人揮舞著健壯的胳膊,卻無法擺脫死死糾纏住他的那個老婦人,“我只是忘了帶錢……我以軍人的名譽發誓,我立刻會回來,還給你兩倍的錢,操他媽的!”他向看熱鬧的人群咆哮著,“要不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大典忙昏了頭,我也絕對不會忘記帶錢就出來喝酒。”
“但是大人,我們這裡可是小本生意……”那個開小酒店的老婦女死死拉著軍官的衣襟不放,她用那種老年人的唉聲嘆氣懇求著,弄得軍官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她態度兇狠一點,或者口氣惡劣一點,也許這件事情還能用暴力解決。但這樣一個年紀老邁、而且口氣與其說是債主不如說是乞丐的人,只有最無恥的街頭無賴才會想到用暴力。
圍觀的人大都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看起來沒有任何人打算出面幫忙解決這場糾紛。
“我再重複一次,我是近衛軍官。”那個男人拉下領口的金光閃閃的徽章給老婦人看,“看到了嗎?這東西可不是假冒的!我馬上就會回來……”
“用你的金肩章來抵債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出了一聲。這個貌似合理的建議卻讓這個軍官更加狼狽。一個軍人對於榮譽的重視更勝過他的生命——這是湯馬士反覆強調過的。這種違背榮譽的事情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在他走也走不了,在又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他人的幫助。
塞文排開人群,“老人家,”他用最客氣的聲音說道,“請不要這樣,我來替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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