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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白日。
若按五行之數,血海正好被地書所克,何況鎮元子已經證聖,神通自然與以往不同。因此這逼得接引與準提毫無辦法的血海大陣,鎮元子卻是舉手間便將其破去。
血海中的每一滴汙血,都與冥河老祖心神相連,相當於他身體的一部分。這次大戰,整個血海,倒有一半化作血海大陣,籠罩靈山,此時被鎮元子地書所破,十成至少被化去了五成,不知多久才能補足,冥河老祖當真是心痛欲碎。
他也沒想到鎮元子一言不合,說動手就動手,看著掉落的血塊,只以為在夢中,猶自不敢相信,一時竟然呆若木雞。片刻,才像猛然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大罵道:“鎮元子,我與你素無因果,你如何這般不知好歹,反去助他西方?今日破了我血海大陣,我誓不與你甘休!”
鎮元子冷然道:“西方之地,也是洪荒,西方生靈,也是洪荒眾生。你將血海移到洪荒之上,荼毒生靈,卻是違了天道,我又豈能不管?我與西方雖有因果,卻是個人的因果,如何可以應在普通的生靈身上?”
其實他還有一句關鍵的話未說,那便是他在開天之時,曾經向盤古承諾,護洪荒,存百族。此話卻是他心中的大因果,還是不為他人所知為好,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那冥河老祖吃了大虧,為化生以來所未有,怒髮衝冠,惱恨欲狂,一時喪了心智,哪裡能聽得進他的言語?連靈山都再也顧不得,舍了接引和準提二人,仗劍便朝萬壽山撲來,只望將萬壽山削成白地,也難解心頭之恨。
鎮元子冷哼一聲:“米粒之珠,也現光華?”一拍後腦,現了造化鼎,趁冥河老祖不備,一鼎砸在冥河老祖身上。
這一下他是有心立威,便多用了幾分法力,並沒怎麼留手。也怪冥河老祖倒黴,恰好做了他的駭猴之雞,被這一鼎沒頭沒腦地砸在身上,只聽“咔嚓咔嚓”幾聲牙酸的聲響,也不知道被砸斷了多少根骨頭。一股巨力,將冥河老祖遠遠砸飛,直落西北的血海老巢而去。
一砸之力,竟至於斯!
冥河老祖被砸進了血海,不知死活,卻是再也不敢出來,連聲音都沒有了。只見靈山的剩餘汙血,都順著天上的血河,倒流而回,血海大陣中的生靈,也紛紛順著血河退去。不片刻,都又全歸了血海。
經此重創,冥河老祖在短期內卻是絕對無力再出血海了。
鎮元子解了西天靈山的大難,接引和準提都在靈山遙遙向鎮元子施禮,高聲說道:“多謝道友援手!”聲音宏大,傳到萬壽山還清清楚楚。
他們雖然與鎮元子的萬壽山有大因果,可是一事歸一事,此事鎮元子卻是對西天有大恩德。若非鎮元子出手,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還能支援得了多久,西天生靈,還能剩得幾何。
鎮元子也遙遙回了一禮,道:“同為洪荒道友,不必客氣!”
西天二仙也不多言,謝罷鎮元子,自去整理靈山去了。
此次冥河老祖進犯西土,靈山一山之地,雖然被接引與準提死死護住,但是周圍的生靈,卻有無數無辜者遇難。西方本就貧瘠,經過接引與準提數萬年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有了一番局面。結果被血海大陣一罩,十成卻是損了二、三成。尤其是那些汙血凝結的血團掉落到地上,逐漸化開,融入了地下。所在之處,當真是寸草不生,惡臭難聞,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月,才能復原。
準提道人望著血海,恨恨說道:“今日血海與我西天結下了大因果,日後定不與他甘休!”
接引道人卻仍然淡定,只是話中之意也是堅定無比:“冥河老祖折損了我西天多少生靈,日後讓他加倍奉還就是。”
不說二仙整理西土,卻說鎮元子一擊便退了冥河老祖,便又持著拂塵,駕雲來到崑崙仙島,停在帝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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