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風煦是被打出來的，兩三個體型比他還健碩的中年女人拿著掃把雞毛撣子把他轟出來，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著孟懷玉聽不懂的方言。

好在她們沒追太遠，把他攆出這條街以後就沒再追了。

&ldo;我拍照被發現了，他們看我面生，警惕得很。&rdo;

風煦簡短地解釋了一下，然後苦笑著揉揉自己的額頭，上面被雞毛撣子打紅了一片：&ldo;而且沒拍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恐怕不行。&rdo;

躲在小小的街角，孟懷玉和風煦面面相覷後只能嘆口氣。

孟懷玉抱著自己的膝蓋發呆：&ldo;要是能找到小魚的屍體就好了……&rdo;

就在這時，一道小小的聲音從風煦的身後響起，像是蚊子叫似的嚶嚀：&ldo;我帶你們去找吧。&rdo;

風煦猛地轉身，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身後那個小小的身影。

小魚不知何時出現，她站在陰影中扯著自己的裙角，垂著眼看地上：&ldo;吃了懷玉給的蛋糕以後，我想起很多事，就跟過來了……原來，原來我已經死了啊。&rdo;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付小魚終於回想起許多事，或許是懷玉蛋糕中的靈氣讓她丟失的記憶慢慢找回了，她也明白自己一直不解的那些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為什麼沒人看見她，也很少有人回應她的呼喚。為什麼找不到回家的路，為什麼想不起自己為何在到處流浪，為什麼被陽光照射會這樣疼痛，為什麼自己不能再摸街邊的小貓。

原來是因為……她死了啊。

風煦聯絡的記者差不多和警察一起到，那座小山被圍著，鏡頭前的記者飛快地播報著這條訊息‐‐

&ldo;在秋明縣某處發現了一名女童骸骨，據知情人爆料這很可能與某大型拐賣團夥有關，現警方已控制相關人員……&rdo;

孟懷玉與風煦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著這一切。

&ldo;你確定發訊息的時候沒被發現?&rdo;

&ldo;嗯，我用的公用電話聯絡記者的，而且第一時間買了熱搜，還在網上找了槍手寫了篇文。記者嘛，都是有勁爆訊息馬上會來，警察也差不多，記者到了他們就坐不住了。&rdo;

孟懷玉哭笑不得：&ldo;槍手和熱搜都知道了，你在地球待得很習慣嘛。對了，你居然連小魚的屍體都找到了，有點厲害啊。還有，等會兒咱們回濱海市要不要把這訊息告訴小魚他們一家呢……&rdo;

風煦直直站在原地，沒有再說話，耳邊都是小魚之前幼稚聲音說著的殘酷事實。

&ldo;爸爸媽媽要上班，想自己去拿蛋糕回來和他們一起吃。但是去懷玉家的路上，被幾個奇怪的阿姨拉住了，我哭著求路過的叔叔阿姨幫忙也沒人理我，大家都遠遠地避開了。&rdo;

&ldo;她們把我關在車裡，拉著我到了這裡，說什麼太大了不好賣，留在這裡等再大些接客的話。我聽不太懂，可是我覺得她們是壞人。&rdo;

&ldo;被打得很疼，很疼。被關在廁所用水槍沖，不給飯吃，用擀麵杖打我頭。&rdo;

&ldo;最後，除了疼什麼也記不清了。&rdo;

他手掌微屈，似乎在握著什麼，過了很久，才劇烈地抖了抖。

陽光下，小魚的身體變得透明，她抬頭看看恍然不知的懷玉，忽然露出笑臉。

&ldo;哥哥，一定要替我告訴懷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