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4/4 頁)

戰爭、疾病、皆為吾麾下奴僕！翻手為生，覆手為死！吾乃…萬物之源，亦為寂滅之谷！”

魔母的淚水如同湧泉，將她一直凝聚在臉上的怨毒洗刷著，她大哭、同時大笑著敞開懷抱：“啊啊啊…吾等幽冥之子的慈父啊！真沒想到！真沒想到居然會是您降臨在這裡！”她用悲喜交加而又無比痛恨的複雜目光，盯著阿信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嘶聲痛哭：“神之鎧！你居然會是神之鎧！哇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連神之鎧都要來與我作對？天不從我願啊！我的孩兒們該怎麼辦？我可憐的孩兒們啊……”

那個至高無上的聲音略帶憐愛地說：“痴兒…痴兒…眾生業障，能深巨海，可障聖道…業道輪迴，果報自受！何須強行干預？放下心中嗔恨，到無間地獄去受罰贖罪吧！”

話音剛落，阿信身上漆黑的火焰，像熊熊燃燒的波浪一樣從手臂上蔓延到魔母額頭，然後瞬間熾烈狂雄地將這個一心想為了被殺嬰靈，而去毀滅人類世界的始祖鬼道包圍併吞噬著！

超越想象的痛楚，衝擊著魔母的忍受極限，她突然尖叫著伸出雙爪緊緊抓住阿信的臉：“吾等之慈父啊！我不甘心！就算我永處無間地獄，這顆無窮無盡怨恨的心也仍要活下去！神之鎧！執掌世間平衡與正義的神之鎧啊！聽我魔母的臨終之言，帶著我的怨恨和力量活下去！然後用你自己的雙眼去見證，見證這個世界到底是對是錯！”

隨著魔母淒厲的哭聲漸漸微弱，從她雙爪上泛起耀眼的蒼雷，源源不斷地將力量灌進阿信的身體裡。

然後……

魔母那…洋娃娃般天真的精緻可愛，也一如美少婦般妖嬈的丰姿綽約，可以令任何男人窒息的哭泣容顏……

像被打碎的白瓷假面一般，漸漸泛起無數細小的裂紋……

最後……

心碎而黯淡地隨風化作飛灰消逝在阿信的手中……

第八十五章　終章　·儘管世界依然如此美麗（之二）

魔母在漆黑火焰的吞噬下隨風而逝，感知到始祖鬼道消亡的嬰靈和鬼根，由於畏懼那種古老力量和漆黑色火焰的威懾感，只好盤旋在歷魂樹四周，隔空爆發出錐心泣血的哀慟哭聲。

阿信眉心那朵曼陀羅花的紋樣，還有身上那些凝聚強大力量的古老符紋，都緩緩失去原來的光芒後沉入到面板裡，身上的漆黑色火焰也漸漸消退於無形。

那個古老的意志帶著它不可違抗的力量再一次迴歸到沉寂之中，伴隨著這種超越幻想的力量消退，阿信的五臟六腑被牽動得像是在被鐵鉤撕扯一樣難受，他又跪倒在地開始拼命乾嘔起來。

沒了力量的阿信，立刻成了嬰靈和鬼根急欲洩憤的目標，它們紛紛從半空撲到阿信身上撕咬著。

“破！”五行道士大吼一聲，疾衝過去將阿信身上的嬰靈和鬼根震飛，他搖晃著阿信的肩膀：“孩子！你怎麼樣？還有神智嗎？還有意識嗎？有的話快回答！無量天尊，千萬別隻剩下一副軀殼了……”

阿信又是一聲掏心挖肺的乾嘔，他勉強壓住身體裡異樣的不適感：“前輩…嘔噗！我還好……”

五行道士微微一怔，他豎起食指很認真地說：“孩子，你以後不能再叫‘前輩’了。我和你父親是金蘭結義的八拜之交。所以，你要叫義父，懂嗎？叫義父！”

阿信用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視野的眼睛望著五行道士：“你…真的是我父親的……？”

阿信將剛到嘴邊的問題又猛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