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5 頁)
一滴淚流落到風佑的手心,被層疊的紗布瞬間吸乾。連城起身不捨的走向殿外,卻意外的發現那個小侍衛依舊在睡……
內廷高高的宮門被誰開了小小的縫隙,連城走了進去,卻不見阿紅,連城又向內走了幾步,忽聽身後有腳步聲,連城躲進樹木的陰影裡,卻發現是阿紅纖小的身影。
“阿紅?”
“你可回來了!”
阿紅顯得過於疲憊,臉色青白,髮絲也異常的凌亂。
“怎麼了?”
“能怎麼?一下子應付兩個人,累死老孃了,唉,別說了,快回去!”
“阿紅!”
“不準哭,彆著我煩啊!”
“對不起……”
“你走不走!!”
“……”
兩人的身影掠過娉婷於窗前的流蘇樹,泛青的枝頭掛滿了冰花。夜風獵獵的吹過,那搖曳枝頭的聲響宛若絮語……
案臺上的紋龍紙鎮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案面,宮清詞微微抬起頭看著那握著紙鎮細長白皙的手指,那突出的骨節恰到好處地嵌在指節之間,組合成男性特有的美感。
“你有什麼話說?”
猊貘的聲音透出少有的冷漠,宮清詞嚥了口唾沫將身子匍匐地更低,以至看不到那隻手。
“侯爺,宮清詞從一介書生到當今丞相,全憑您的知遇之恩,如果說沒有私心,那一定是謊言,但宮清詞要的是保您的江山,如果您認為我的做法是忤逆,宮清詞無話可說,項上之頭您儘管拿去!”
宮清詞說完將頭壓得更低,那紙鎮敲擊案板的聲音停了下來,宮清詞額上的汗珠匯成一小股流了下來。
“孤要你的頭做什麼?王爺的病情怎麼樣了?”
“好……好多了!”宮清詞見猊貘的聲音緩和,反而更加緊張起來。對於猊貘外人也許只當他是個荒唐侯爺,整天玩樂不理朝政,但宮清詞明白猊貘並不是那樣的人,儘管顯得懶散,但朝中的大小事他都拿捏地清楚,猊貘缺少的是熱忱和野心,決不是能力,可現在的他到底想要什麼呢?是江山還是跟風佑的兄弟之情呢?
“梅嶺的事,孤不追究了,但驃騎營的事你說怎麼辦?”
宮清詞的心跳又激烈起來,這原本是他和風佑私下的交易,隨便說說,怎料到風佑真的能活著回來?他向著猊貘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道:“侯爺,微臣會向鬼王以死謝罪,哪怕身敗名裂也決不讓侯爺為難!”
“罷了,罷了,都說不要你的頭,還說要死什麼的!”猊貘向後靠向椅背,有些懊惱地拍著腦門。
“宮清詞,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誰來幫孤呢?”猊貘的語調有些寂寞,宮清詞驚訝地直起身子,見他盯著窗外的殘梅喃喃自語。隔了半晌,他又坐了起來,拿起筆案上的筆利落地寫了些什麼。
宮清詞兩腿發麻可也不敢動,只能跪著,見猊貘寫的久了,便有些走神。
過了一會兒,一個東西重重摔在宮清詞的身旁,他嚇得一抖,後腳往上都跟著刺痛起來。
“傳孤的指令,驃騎營可以給,但蒙虎的統領必須撤掉,宮清詞,孤封你為統帥,沒有孤的手御只能觀戰不準出兵!”
宮清詞戰戰兢兢地收了摺子,抬頭看向猊貘,他眼中似乎燃起了灼灼的火焰,透著隱隱的瘋狂……
“繡的什麼?”阿紅將頭湊到連城耳邊,仔細盯著她手中翻飛的針線,玄色絲緞的面料上用金絲線繡著各種字型書寫的“平安”。阿紅髮出一聲讚歎,不悅地咕噥著:“這麼好的繡工!你打算給誰?肯定不是給我!”
連城莞爾,聽出她話中濃濃的醋味:“他過兩天就走了,一上戰場,男人要的是功勳,女人只求 ‘平安’,阿紅你要是喜歡,回頭我也繡個腰帶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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