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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這個。
方圓百里的鄉民,每人出力,很快就能解決一整支隊伍招搖過市整天都未必能做到的事。
禾晏想得脊背發涼,雖然現在基本能肯定糧食真的被運送出了城,但難的是無法查到這些糧食到底去了哪裡。
顧辭的臉色鐵青得厲害,怎麼也沒想到查到最後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謝琅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低聲道:“看來徐太守真的是清白的。”
禾晏一聽這話突然心裡就不舒服了,一回秦府,禾晏徑直跟著顧辭回房,將門一關,她便忍不住:“你既肯這樣不辭辛苦替徐太守翻案,當初為何要冤枉我爹!就因為徐太守是魏王妃的哥哥嗎?還是因為你拿人家的手短!”
顧辭一路心煩意亂,此刻並不想同她吵架,只道:“兩件事不一樣,你出去,讓我想些事情。”
禾晏不聽話是出了名的,更何況爹的事她一直很想要個說法,便繼續道:“怎麼不一樣?我爹是真正的清官,那徐太守除卻這次的事,你敢保證他兩袖清風?我看就是你們蛇鼠一窩,官官相護,剷除異己!”禾晏越說越氣,將手上的金鐲子摘下狠狠朝顧辭摔去。
鐲子撞在他的身上,而後沉重落在地上,聲響駭人。
“秦禾晏!”顧辭的目光一凜。
禾晏紅著眼睛道:“我就是想不通!你不乾淨,那你貪你的,我爹又沒礙著你什麼,你憑什麼那麼對他?”
其實顧辭一早知道因為秦裕的事禾晏始終對他耿耿於懷,他也知道這丫頭說想皇上辦了他並不是戲言,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秦禾晏。
他盯住她的眼睛半晌,終是開口道:“你真想知道?”
禾晏咬牙點頭,她倒是想看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顧辭眼底並不見絲毫愧疚,他的目光掃一眼地上的鐲子,淡聲道:“先撿起來。”
禾晏心中尚有怒意,看他如此輕描淡寫更是怒不可遏,愣是站著不動。顧辭見她如此,也不與她糾纏,揚聲道:“謝琅,把她給本相帶出去!”
房門很快被推開,禾晏心底一驚,也來不及回頭忙彎腰將鐲子撿起來,說得有些發狠:“撿了!”
他的眸華淡掃,眼底已是滿意,便朝謝琅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禾晏鬆了口氣,見他已坐下,傾身將她拉過去,親自將鐲子重新給她戴上,言語間聽不出怒意:“要說貪官奸臣也是一門學問。只貪不作,實乃下策,便是蠢。邊貪邊作,只是中策,勉強算作不笨。貪歸貪,作要作,上下其手,上敬下慰,黑白自通,此乃長久之計。”
禾晏聽得快吐了,就一貪官汙吏,還洋洋灑灑這麼多大道理!
她咬著牙:“你有臉誇自己聰明嗎?”
他清淺一笑,墨瞳睨著她道:“那我且問你,皇上設立各司官職所為何事?”
禾晏瞪著他:“自是為國辦事,為民請命!”
他點頭:“那本相難道沒有做到?”
禾晏被他說得一噎,隨即才道:“那你也不能貪!”
他輕笑:“這是願打願挨的事,我從未向誰伸手,人家願給,我又為何不要?”
她氣得將手從他掌心抽出,惡狠狠道:“貪就是不對!我爹就不貪,我爹就是個正直的好官!”
“錯。”他被她一本正經兩眼通紅的樣子逗得想笑,“你爹只能說是個好人,卻不是個好官。”
禾晏的眼睛撐得越發大了,才要反駁,他已繼續道:“為皇上辦事是要辦漂亮事,倘若你爹辦事不漂亮,誰管他貪沒貪,正直與否?既然有比你爹更有能力的人在,皇上為何要退而求其次選一個空有清官名號實則能力不足的人?”
禾晏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又道:“皇上是明君,也愛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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