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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長輩帶著也不怕。
芳寧卻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我怎麼好意思常去?雖然府裡和三嬸都有給我月錢,但也熬不住三天兩頭地去,可若不添香油,我又實在沒臉面去吃白食。”
這個問題倒是很好解決,小劉氏與那裡的姑子相熟,常常託她們做些祈福的法事,每月都有孝敬。淑寧對佟氏說了幾句,後者便在小劉氏付的錢的基礎上,又添上幾兩,讓她們為全家人祈福。那裡的住持人品倒不錯,說話也文雅風趣,不象某些尼姑那樣令人討厭,因此佟氏對於小劉氏時不時請她上門說話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芳寧沒了後顧之憂,也常與小劉氏去那裡吃齋了,便是經文上有什麼不解之處,拿去問那裡的姑子,倒也有兩位年紀大些的,能為她作些解釋,相較之下,比去雲居寺聽講經更方便。
只是有一件事挺讓人驚訝的,芳寧居然又碰上了那位舒夫人。舒夫人也是無意中聽說慈雲庵齋飯好的,便趁生日時帶了兒子去嘗,居然遇上了芳寧,後來更是常常在那裡與她碰面。
見了幾次後,芳寧便把這事告訴了淑寧,淑寧笑道:“看來大姐姐與那位舒夫人真真有緣,怎麼就能總是碰上呢?大姐姐不是覺得她挺親切的麼?莫非你們前世是母女?”
芳寧聽了,心中一動,臉上倒滲出淡淡的紅暈來。
臨近八月,張保收到好友周文山的來信,他被點了直隸學道,不日就要上任了。
(我想說,很多人…都猜錯了…要不要去面壁?)
一三四、八月
淑寧得了信十分高興,還對芳寧說,她多年不見的好朋友馬上就要來了。芳寧聽得她說起那周茵蘭小姐的行事為人,也有些盼望能與她相識。
張保早早派了家人到直隸學宮去守著,一得了周家到達的信兒,就馬上來報。只是顧慮到自家有兩個舉子,卻是要避嫌,所以只通訊打了個招呼,並沒有相見。秋闈開考後,蘇先生與楊先生自然是要回京赴考的,張保也跟著回京去了。端寧的國子監停了課,便在家裡溫習。佟氏見陳氏獨自在家,便請她過來說話。
陳氏本是嶺南世家之女,也是知書達禮的,又在廣東長大,行事識見都與北方女子大不相同。佟氏與她談起些廣東風物,以及出門時所見所聞的風土人情,小劉氏也跟著湊興,說得很是熱絡。芳寧並沒聽說過這些,很是感興趣,淑寧便在旁邊一一解說給她聽。
芳寧聽到她們提起外國的大船以及紅頭髮綠眼睛的洋人,成山的茶葉與星羅密佈的桑基魚塘,還有海上的船隻和運河兩岸的人家,隱隱有些豔羨之色,感嘆自己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這些。淑寧見狀便笑道:“那些雖好,姐姐將來未必就不能見到,更何況,我們連這附近的山山水水都還沒看遍呢,等我們先觀賞了家門口的好景緻,再去想別的不遲。”芳寧笑了:“這話倒是。”
科舉結束後,在等待結果的日子裡,兩個應考的正主兒都有些焦慮。因第二天便是中秋,張保索性叫人送信回房山,讓妻子兒女帶著陳氏回京。順便和家人起過節。
淑寧最近一次見婉寧,已是上月老太太週年祭禮時的事了,但聽說婉寧當時身上不好。不便見客,所以只在行大禮時匆匆見過一面。除了婉寧臉色有些蒼白外,就沒有別的印象了。這一次中秋團圓,淑寧總算看清楚了傳說中婉寧脫胎換骨地樣子。
只見她穿了一身松花色鑲邊的豆綠色旗袍,頭上挽著發,插著一朵絨花並幾支簪子。腳上踏著花盆底,微微低著頭,眼光呈四十五度角往下斜,兩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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