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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大人你草菅人命」
霍權皺眉, 「我殺誰了?」
「趙駙馬。」張碩答話時頗為哀怨,趙梁被貶為庶民,身份低賤,踩死他就像踩死只螞蟻容易,霍權怎麼就不多等等,偏偏選在城外動手,現在被羅忠抓到把柄,不定會惹出怎樣的事情來,他語重心長道,「大人派誰動的手,可得好好敲打他一番,讓他進了刑部也不能供出你是主謀!」
霍權倒了,他仕途也到頭了。
霍權窒住,望著院子裡的景色入了神,張碩急道,「大人」
霍權戰慄了下,慢慢回過神來,趙梁是被靜嫻長公主所殺,和他有什麼關係,羅忠嫉惡如仇也不該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他哆了哆唇,不解地問,「我何時派人殺趙梁了?」
張碩愣住,餘光瞥向如山般屹立在旁的冬榮,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冬榮不爽,虎著眼道,「你懷疑我會出賣大人?」
粗聲粗氣的質問嚇得張碩連連擺手,「不不是,你的忠心我自是相信的。」
冬榮不屑的哼了哼。
張碩訕訕地低頭,佯裝整理腰間玉佩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冬榮似乎沒答到關鍵上,他沒殺趙梁,和忠心是兩碼事,霍權慶幸自己腦子還算清醒,否則就把關鍵給忽略了,他問張碩,「誰說我殺了趙梁?」
張碩被問得愣住,眨了眨眼,茫然反問,「還要人說嗎?」
趙梁是被人擰住脖子死的,沒有力氣根本做不到,而論力氣,整個京城恐怕沒有比聶鑿身邊小廝力氣更大的了。
況且,彈劾趙梁的奏摺蓋的御史臺的官印。沒有聶鑿應允,韓風能拿到官印?
張碩不由得琢磨霍權話裡的意思,然而不等他琢磨出個所以然,只看霍權眉眼低垂,大有山雨欲來的徵兆,嚇得他腦子一片空白。
霍權垂眸,太陽穴突突直跳,就在剛剛,他想起一件事來,為了洗脫自己奸臣的惡名,他讓老管家偷偷放出訊息稱趙梁之事乃他所為為民除害是件好事,難保老管家不會猜到自己意圖,擅作主張殺了趙梁。他哆了哆唇,問道,「羅大人查到什麼線索了?」
張碩怔怔地回,「下官不知,但他清晨到兵部後就派人去了趙家,接著就進宮去了」
「丁大」霍權眉頭緊蹙,語氣頗為無奈,丁大心領神會,「奴才這就去查。」
從羅忠進兵部後坊間就有許多傳言,不乏有他和聶鑿的恩怨情仇,羅忠受聶鑿連累在御史臺蹉跎了好多年,怨氣難消,但升官卻是借了聶鑿的東風,心中怨氣更甚,現在進了兵部,手握實權,不和聶鑿鬥得你死我活不會收場。
兩個都是朝廷新貴,一個脾氣火爆眼裡容不得沙子,一個奸詐狡猾無惡不作,要論輸贏,難。
丁大聽了很多八卦,沒有聽到關於羅忠彈劾聶鑿殺趙梁的訊息,倒是趙梁的死,眾人揣測頗多。
有說是韓風殺的,韓風和趙梁有血海深仇,娶靜慧長公主就是為了報仇有說靜嫻長公主殺的,趙梁瞞著她賣掉長安街的鋪子藏私房錢,長公主忍無可忍把他給殺了有說愛慕靜嫻長公主的人殺的,趙梁在外花天酒地,辜負了長公主真心,為替長公主出口惡氣他們殺了趙梁也有說趙家人殺的,趙梁連累趙家所有人受罰,他們心頭不忿,殺趙梁以解氣
丁大在大街小巷轉了好幾圈都沒聽到誰把趙梁的死往自己大人身上引,心頭鬆了口氣,放心回去復命了。
霍權卻沒丁大樂觀。
因為坊間這些傳言太像真的了,怎麼聽怎麼像是有人故意引導輿論,太像老管家攪渾水的做派了。
他坐不住了,讓冬榮把沒看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