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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權這會心裡亂糟糟的,聽了老管家的話,眉心跳個不停,穿好衣服,拿起腰帶束上,「老管家,禍從口出,明日起,你也跟著李先生讀書學禮吧。」
老管家要跳腳,霍權端著臉,眉峰凌厲地看向他,他不敢唱反調,苦著臉弱弱地應了聲,「是。」
李先生說話堪比念經,老管家幾乎能想像自己以後的生活,他失魂落魄地退下,冬青拿著大氅走到屏風處,聽霍權問,「冬青,你覺得此事怎麼處理比較好?」
他已經背了十幾年的黑鍋,不想再背了。
「殺了張碩向羅忠投誠?」冬青順口說了句,隨即連連搖頭,「這次情形不同,羅忠多次辱罵大人,殺了張碩不見得能讓他放過大人」
這樣的投誠沒意義,他想了片刻,「兩人都包藏禍心,全殺了最好。」
「冬青,這幾日可有好好聽先生講課?」張口閉口就殺人,嫌他活太長了是嗎?霍權臉色有些不好,又看冬青目光閃爍,心裡升起不好的感覺,「你沒聽?」
冬青跪地,「奴才的病反反覆覆」
怎麼聽著像是藉口呢。
霍權看他臉色確實有些白,沒有為難他,「起來吧。」
外邊有人虎視眈眈,下人也不省心,霍權心力交瘁,臉上儘是愁色。
冬青也感覺到了,斟酌道,「大人被張碩利用,不如寫份摺子彈劾他,摘清和他的關系。」
「他倒戈羅忠對付我怎麼辦?」霍權擔心的是這個。
「什麼怎麼辦,什麼怎麼辦。」屋外,聶煜穿著厚襖子,裹得像個粽子似的跑來,「爹爹遇到難事了嗎?」
霍權及時打住這個話題,「沒有,煜兒怎麼來了?」
「陳先生好像病了,說話直咳嗽,煜兒害怕,準備等他喝了藥再回去。」說話間,聶煜張開手,「爹爹把煜兒的襖子脫了,熱。」
霍權蹲身,解開他胸前的紐扣,眼神示意冬青別亂說話,聶煜看得清楚,晃著他胳膊問,「爹爹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沒事,衣服好像小了。」紐扣緊得霍權使不上勁,攥著兩邊衣服扯了扯,聶煜跟著他晃動起來,「不小,煜兒穿得多。」
他是要做大事的人,身體出不得岔子,出門前多穿了一件襖子在裡邊。
霍權扒開他領子就看到了,哭笑不得,這點小傢伙和他還是像的,都很惜命,脫掉他身上的兩件襖子,霍權想起陳如松的病情來,「冬青,請大夫來給陳先生瞧瞧。」
「不用。」聶煜擺手,「先生說不嚴重,喝兩副藥就行了。」
偏院就有現成的藥。
沒有衣服裹著,聶煜輕鬆很多,他也不吵鬧,讓聶輕把書籃的筆墨紙硯拿出來,乖乖去桌邊寫字。
仍是《李太白詩集》,聶煜大部分都會背了,他照著筆劃,一筆一筆地寫,灰溜溜走了的老管家又回來了。
神色有些低落,委屈道,「大人不想殺人,還有其他辦法。」
老管家開口霍權就知道要壞事,這不,聶煜聽到殺人二字就兩眼放光地看了過來,霍權心累,「老管家口齒不清,繼續寫字啊。」
說著,牽著老管家去了西屋。
西屋窗戶關著,開門進去熱浪撲面而來,昨天他提醒老管家燒炭爐,老管家就把所有房間的炭爐都點燃著,霍權無力計較這些,問老管家,「什麼辦法?」
老管家舔了舔乾裂的唇,等霍權在太師椅坐下後才說,「老奴記得羅忠有個兄長近五十了吧,兄弟關系不太好,就說禮部侍郎的位置,他兄長是想花錢收買吏部自己坐的,哪曉得憑空被羅忠搶去了。」一臉嚴肅的老管家說到這,唇角咧開了弧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