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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過去。
回聲循循在耳。“呵呵—呵呵——”像是夕顏的笑聲。
醒時仍偃臥(仰臥)在床上,依舊是新婚夜的錦屏輕紗,卻無人侍候。
‘這場幽夢為何那麼真實?’
“是夢魘。”
轉身而視,覡魔側臥身旁,正有怵悸(恐懼心跳)之感,冷汗如珠。覡魔為她拭去汗顏,溫爾開言。“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猶為離人照落花
樓堡一隅機關一轉,內門半開。內室幽晦不明,隱約有燈明煌煌。忽地轉首,尋不見覡魔。莞萱徑直(一直)前行,齰舌(咬齧舌頭)縮慄(畏縮戰慄)。
“朝顏?”
暗室在在(處處)幽昏,朝顏渾身衣裳襤褸,從兩壁穿出無數條帶刺的青藤旋繞在她軀體上,愈是掙扎,荊條欲是束緊。朝顏已是猩血洗面,身無完膚。
她氣咽(呼吸阻塞)聲嘶著,“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切,都是尊主的計謀。尊主早就知道我們互換身份,逼使姐姐入魔。”
“入魔?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莞萱意下自欺逃避著,粉淚欲零。
“當年,姐姐背棄尊主,一去無返。玉帝驅使天兵將我擒捽(捉拿),被打入冥淵。尊主是顧念姐姐的情意,將我留下。”
“近日來,我總是做著一些奇怪的愕夢(可怖不祥之夢),覡魔喚我夕顏,住持喚我瑤姬,我真的有前生嗎?欺騙了覡魔的感情,被幽禁天宮?是你替我頂了懷子之罪?是覡魔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夢中嬰兒的哭聲,就是…”莞萱不禁玉淚簌簌而下,悲抑填臆。
“姐姐,你已成魔,樓堡的爻門便任你出入。尊主明日會在寅時閉關,辰時方出,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了。”
待莞萱出了暗室,向覡魔躡蹀(小步貌)而去。於時退了輕衫,通體裸袒,擁入他的襟懷。洞房花燭,如膠似漆的繾綣之意。
莞萱徹夜託寐(裝睡),猜忖著時辰,寅時方近。床邊起身的他毫無動靜,悄悄而去,莞萱心下悸噤(害怕得說不出話)。覡魔方出,便收拾著袒露的裝束,正冠斂容,不作響地遁逃而去。
冥山岑立(聳立)垂天(懸掛在天上),天雲黯冉(昏暗下垂),陰麓幽漠(幽靜之境),人影倉皇。莞萱逐急奔逸,莫遐回首。一不留神足下的滑坡,直溜溜地滑了下去。忽見一顆橫臥的蒼天樹,樹皮上結著老疤和蒼苔。中幹有一個瑰大(碩大)的樹洞,衝向曲狹的通道,直落見底。
底下像是一個土穴,溟泠(陰暗冷落)淵沉(極深)。恍然(忽然)視察到一抹幽光,又聞一些細碎的談話聲。
“妖王,此番覡魔罹難,我們九尾狐族何不趁此契機(轉折變化的機緣)一舉強霸魔界。”
“覡魔閉關,只在一時,我們狐族威勢削弱,不可妄動。”
‘狐族要與覡魔爭戰,必要會掀起妖界與魔界的腥風血雨。覡魔對我有恩,我豈能棄之不顧,臨陣脫逃?’莞萱意下歸返,腳下踢到一塊小石子,發出窸窣之聲。
“有人?”妖王兢慎(小心謹慎)叨喚,隨即兩隻小妖將她逮出。
妖王座上,傾體睨視(斜視)著她,難疑(質疑)相問。“你是覡魔的女人?”
莞萱故作張狂道,心卻驚乍。“你既然知道,還不快放了我。”
“哈哈哈哈—”
妖王眼中露出狡黠(詭詐)狂妄之態,仰頭獰笑(兇狠惡毒的笑)。或是用一種鷙忿(強烈忿恨)毒恚(怨恨)的眼色盯矃(極視貌)著她。猝然(突然)一手死死掐住莞萱的脖子,令她無氣吭聲。片時又放了手,失驚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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