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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間三域樓蘭、蓬萊和魔界,都是仙湖的遺址。沒有人找到過天河,因為沒有人知道,仙湖的遺址便是通向天河的道口。到了天河,西面向陽便是神界的入口,東面向陰便是冥山,為魔境。”
“清河縣的邑民及全天下的百姓,是否能逃過此劫?我們再等的,究竟是什麼人?”
“是你。”
“我?”
“老衲曾言,仙姑要經歷的三生,便是你在三界的造化。”
“狸貓的侵害,不是由您阻止的嗎?”
“狸貓僅是魔界一卒,不足為患。當年它禍害人間,為的就是替覡魔修煉法典。”
“法典?”
“是遺落的瑪雅遺物,還有太陽弓。我手上的權杖便是太陽箭,都是希臘聖寶。是西方神靈鍛造的一把弓箭,需結合瑪雅神物,方能發揮出巨大的力量。”
仝府織坊。
循聲唧唧,有奏無力,緩頓不停。牛毅坐於織布機前,復日做工,心卻飄遊。眼神空洞,面色無態。
“牛毅。”旁人打喚(呼喚)了一聲,沒有回應。
“牛毅。”一時被拉回了神經,“公,公子。”立刻起身恭侍一旁。饗傅瞅了一眼織布,伸手一摸。
憤激(憤怒激動)地說,“你怎麼織的布?布質鬆散,色調不一。打下綜框時要用力,全部重織。”
“公子,是我不夠專心。我會重新織好,不會落下活的。”
“算了,沒有心思做的事,怎能成?陪我去喝酒。”
中庭桌臺,備上四罈子酒,正好消遣愉悅。話也沒說,先灌下半罈子,豪爽地大口呼吸。
“為何她說,不懂去愛?”饗傅憂悶地低語,瞬刻頭腦一熱,像是被灼燒著。“且不相信我對她的愛,啊——”倏然,鬱憤(憤懣)地嚷叫。再一氣飲盡壇中的酒。
“是我們的自作多情。”牛毅平聲靜氣地盡訴胸中的抑塞。
觖望(因不滿意而怨恨)之至,“我只能,為她買醉。”他的樣子變得好可怕,撐開乾澀又疼痛的眼睛,微顫的雙唇,用獨臂舉起一罐酒罈。冷哼一聲,再自嘲地訕笑。一時惱懆,將酒罈摔碎在地。
“影兒。”牛毅抱著酒罈趴在桌案上,眸宇間萬般悒鬱(苦悶),幾聲嘆愁。
客房。
午齋過後,住持敬重釋門(佛門),瞑目坐靜(靜坐修持)於旃檀(檀香)佛像前。手捻(用手指搓轉)佛珠,耳伴清寧。頓刻面般(臉龐)皺眉蹙額,僂指(屈指)掐算。
後山。
午時三刻,午枕時分。莞萱獨身前行,於樹下古井邊,覃思良久。念罷,揜鬱(低沉)地跺了跺腳。
頃刻,從樹後晃出一個影子。回身倚望,那人白髮紅顏,慈顏善面,引年(年七十)之貌。
“仙姑落塵,找老頭兒我,有何吩咐?”土地公下氣怡聲(聲音柔和,態度恭順),歷歷在耳。
細看她眸子裡的眷恨(後悔)悵戀(惆悵留戀),展問(詢問)道,“仙姑下凡有數日,可是遇上什麼為難事?老頭兒可幫襯一二。”
“當年狸貓霍亂之事,你知道多少?”
“老頭兒我掌管人間世事,救難解危乃修仙正路。狸貓之禍,也只有我土地將事情看得原原本本。”
“快說說。”
“十八年前,仙姑可記得一次赴職下凡,濟貧一家三口,救治一個兩歲大的孩兒。”
“我記得。”
“昔日的狸貓是奉著覡魔的指令下界,可狸貓本性不壞,最終不願迫害蒼生。逕涉(途徑)清河縣,將(太上)老君坐騎青牛的三魂,附在孩子父親的身上。便幻化成一頭黃牛,揹著孩子的母親衝出縣府,救了他們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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