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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稱)器宇(儀表)堂堂,更德性謙虛慨慷(出自陸採的《懷香記·京邸遇舊》)。
漏盡更闌,房院靜悄,蕭條月曜。莞萱坐在窗臺前,平鋪著牛毅投贈(贈送)的字卷。注視窗寮外,原先客居對門的女子捨離(離去)了,而今的居者與自己有同樣的習慣,敞開窗軒在桌案上寫字。在月暈的照應下,才
看得清楚,竟是今日相遇的公子。莞萱捽急(倉卒)過晤(前往會見)。
果不然,還未叩擊(敲門)便登門而入。牛毅適覺進了屋,擱筆而起。迎面是她,牛毅急遽將書帙蓋住桌案上的繪本(畫冊),莞萱注意到他這一舉動,佯作不知。
“姑娘有事嗎?”
“今日,你送了我字卷,莞萱特為此事而來回禮於公子。”
“姑娘不必。。。”不等他謝絕,莞萱已輟贈(取物相贈)於手,硬是推給了他。
莞萱,“古人以玉比德,言念君子,溫其如玉(選自《詩經》)。‘玉在淵則川媚,玉在山而草澤’,如同君子淳樸的德風,涵容萬物,利益一方。唯公子與之匹配,還請公子不要拒絕。莞萱回贈以黃龍玉墜,正是欣賞
公子仁人君子的德風。”
“孔子曰:‘君子比德於玉焉,溫潤而澤仁也。(出自《禮記》)’姑娘今日用這番話譽美在下,實有愧憚(羞慚畏懼)。牛毅慚謝姑娘。”在他臉上掛起一副難以捉摸又侷促不安的神情,不得不使莞萱訝奇。
牛毅正將玉墜收藏在袖中,莞萱卻言,“公子可要收好。”
牛毅慚順(知慚愧而順從)道,“是是。請恕慢待之罪。”
稍等他轉進床屏後,莞萱視察左右後,輕手將被遮蓋的手簿(記事的本子)拿在手,隨意翻了幾頁,驟然聞寵若驚,瀕嚬掩笑(皺眉竊喜,指受寵若驚的神態)。手簿中是字畫相合,畫的是自己打從入住客棧的第一日到
現下的種種形象,並加以文注。繪聲繪色,有板有眼(文詞有條理)。不會兒,牛毅從屏後走出,莞萱措手不及,未將簿子放好卻掉在了地上。不敢直面,擔羞(含羞)避去。牛毅躭憂(猶擔憂)驚急,佇立良久方回神。
仝府中堂。
階前梧葉已秋聲(選自朱熹的《偶成》),孟秋(初秋)懸光(月光),朗月生天。
屋宇中僅饗傅與仝夫人二人,仝夫人表賢顯善,儀靜體閒。
“娘。”
“已是定昏半晌,這時候來找娘,是有什麼事嗎?”
仝夫人溫良恭讓(出自孔丘的《論語·學而》:溫良恭儉讓,意為溫和、善良、恭敬、節儉、忍讓這五種美德),言表謙和。
“娘,我想留萱兒在府裡幫活。”
“萱兒,她是誰?”
“娘不早就派人探詢了嗎?”
母子皆是明白人,迎時(迎合時勢)坦誠相待。
“傅兒,你有什麼非留下她不可的理由嗎?”
饗傅木訥無言,恭謹以待。
“既然沒有,這府裡也不缺一個婢女,就這樣吧,娘要歇息了。”
饗傅欲言又止,抑或是在意著體面。
次日(第二天),日出三竿之時,牛毅從宅門(前門)進仝府(表明不避諱),躋堂(登堂)入東廂(正房東側的房屋,古時為長子所居)。庭院深深深幾許?雲窗霧閣常扃(出自歐陽修的《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
有閉門幽居之意)。
房中牛毅晤面饗傅,悛悛唯謹(謹慎篤厚貌)侍立一側,將衣襟中的手簿遞出。饗傅旁睨(詳察)之時,牛毅相言,“公子,為何不把她接入府中?”
“夙昔(昨日)我便請示了娘,候聽(察聽)孃的意思,還得等些許日子。素來娘做事先有打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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