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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宇急道:“秦大哥,今日之事我委實不知,我……我娘她……”
“這麼說,你是承認那些黑衣人是你們梁家派來的刺客了?”秦朗疏本已閉眼打坐調息,但聽他此言,突然睜開眼從懷裡摸出一枚銅錢擲予他,“方才那為首的黑衣人見著銅錢上的‘梁’字便不再追究,經他這麼一點醒,我忽然察覺,雖然他極力隱藏,但他那套劍法中的一招一式,有許多是我今天下午比武時方見過的……”
“秦大哥,”見秦朗疏語畢便欲繼續閉眼打坐,梁慕宇嘆了口氣,終於彷彿下定決心般道,“我梁家本是西域蠻族的後代,我娘說,那‘紅蓮劫焰’本是我們梁家祖傳的寶物,只是自我曾祖父那一輩便為賊人所奪,此後下落始終不明。近日裡我娘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來書,上言此劍現藏在鐵劍門,因此劍遺失已久,好不容易得了線索我娘便沈不住氣了。我好說歹說說與我娘,此事未知真假,不宜輕舉妄動,今次我來亦是抱著一份向你探聽口風的心思,沒想到我娘終究還是……哎!總之這事真的與我無關,秦大哥你要明鑑啊!”
聽他萬分懇切的在自己耳邊說了許多,秦朗疏只能暫且斷了閉目調息的念頭,虎目圓睜,冷笑道:“明鑑何事?是你梁家人傷了我師弟師妹,還是你梁家人趁我們門內空虛,偷襲鐵劍門搶奪存放於我門內之物?我若明鑑,你還能待在這裡嗎?”
說完秦朗疏已站起身,先出一掌往梁慕宇胸前劈去。
雖說秦朗疏經此一天下來,內力不濟,但這一掌亦是用了他此刻的八九分力氣,想不到梁慕宇竟絲毫不閃避,依舊站在原地雙目含淚的看著他。秦朗疏心中掠過這五年來兩人相處點滴,歷歷在目,從未見他表情如此悲苦,心下一個不忍,硬生生的在半空撤了掌,還被那反震之力逼得喉頭一甜,幾乎吐出一口鮮血。
但他強自支撐著面色不變,梁慕宇看不出他辛苦,竟還要貼上來糾纏,道:“秦大哥,你不信我了麼?”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秦朗疏笑得十分苦澀,“你梁家人傷我鐵劍門人已是事實,此仇若是未報,則鐵劍門和梁家勢不兩立,你以為我殺了你便罷了嗎?待我師父師母回來之後,我們鐵劍門定當殺回梁家,拼個你死我活,方能解今日之恥!”
聽得此言,梁慕宇臉色變了又變,淚水從那對秋水般得美目中徑自滑落下來,那情形之悽美,竟讓秦朗疏的心一陣絞痛。
“秦大哥,你此話可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秦朗疏一言既出,忽想起這正是他和梁慕宇之間互相調笑時最愛說的一句話,心中又是一痛,但還是狠心轉過身去。
“那秦大哥……後會有期了……”梁慕宇已知此事無可轉圜,一聲長嘯,破窗而出,那淒厲之聲除非鐵石心腸,皆不忍聞。
秦朗疏走到窗前,聽那哀絕的哭聲漸行漸遠,身形一晃,方才扶窗站穩,竟真的有股鮮血,從嘴邊溢了出來。
第七章
東西向的官道上,一個青年俠客騎著一匹棗紅馬,向著西方一騎絕塵。那青年已從天色微亮馬不停蹄的行到了日上中天,人雖還是精神奕奕,但那馬兒看上去卻已有些乏了。不知經過了多少茶攤酒肆,那青年終於在一個簡陋的涼茶鋪子前高聲喝住馬,翻身而下。
“涼茶一個銅板一碗,這位少俠,天氣炎熱,進來歇歇腳,喝口茶吧!”烈日當空,茶攤裡的老人招呼聲都透著疲憊。
“老人家,請問從這兒去松禺鎮還有多遠?”
隨著一個低沈的聲音跨入茶攤的,是一個高大精壯,面板微黑的青年。他的相貌雖可算是英俊非常,臉上卻無甚特別明顯的特徵,可那老人見了他卻是微微一愣,忽而道:“這位少俠可是從鶴南鎮來?”
聽他此言,那青年似是一驚,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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