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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一把,抹下來不少血漬,傷口有點地方接了痂,有些地方還是痛的厲害。
我咬咬牙,扶著牆一鼓作氣爬起來。
我們三個人找地上還剩下能用的衣服和皮帶,重新紮起繩子,走到凹槽邊。
四眼照做,把繩子拋上去套牢,只不過這回他用了十幾次,才套上去。他拉緊繩子,回過頭看我,“老樣子!”
我心裡還是在打鼓,看看他腿上的洞,又看看他,“你沒事兒吧?”
四眼拍拍我的肩膀,“沒事兒,來吧,你先上!”
第三十章 石臺 為書友傅鑫權打賞的第二枚玉佩加更
我心中就像有一根刺兒撓著,又像揹著一個大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三個洞到底意味著什麼?無法揣測。
我低頭去看自己的胸脯,還好,到目前為止並沒有惡化。
要命的是,我做這些還不能太明顯。看得出來,就算是四眼這樣的“業內人士”,他的精神也極度緊張,任何一個外界刺激,都隨時可能讓他暴發。
我們心知肚明,事情已經到了壞的不能再壞的地步了,可還是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叫方言,”我在心裡默唸,“今年28歲,我的老婆叫楊慧慧,我的女兒叫方珊,我在蘇州工作,每個月的工資是6800。”
一切都對。
我又鬆了一口氣兒,起碼現在自己還是正常的。
反正無論如何,還是先集中精神對付眼面前的事情吧。
我深呼一口氣兒,兩隻手緊緊的握住繩子。因為前後有對比,這一次顯然感到力不從心,一使勁兒就渾身疼痛,而且有很明顯的沉重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哪!
我手上有兩截繩子,按照四眼的計劃,我先爬到一半,然後丟一截下來,那截會系在我的腿上,老劉再拉著往上爬,再接下來是四眼。這樣我們三個其實是同時開始攀登的。
他有他的道理,確實,把誰單獨留在底下都不是明智之舉,萬一屍缸裡又出現什麼動靜了呢。
攀登的過程我無意贅述,反正每上一步都是煎熬,腳上的著力點太淺,大部分的力量還是要靠手臂,這意味著全身的肌肉都必須緊張。我的傷口隨時面臨著扯開,疼的讓人根本受不了。
我一直以為我是無法適應這種事兒,但沒想到爬一步歇一會兒,竟然不停的再往目標靠近。
看來人萬不可小覷自己,逼到份上,什麼潛能都是會被激發出來的。不是有個笑話說的好,“給我一百斤磚我一定搬不動,但是給我一百斤人民幣我不僅能搬,還能跑。”
當然,給我動力的自然不是人民幣,是我的老婆、女兒,還有對生的渴求。
活到28歲,我覺得自己現在也活出了個爺們樣,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一生,還會做出這麼英勇的事兒了。
整個攀登的過程,我們幾乎沒說話,但很有默契。只要我一停,底下也不催,他們也在趁這個當口休息。每個人都遍體鱗傷,這絕不是用一句“再堅持堅持”之類的廢話就可以克服的。
20米的高度,我們差不多爬了有半天時間,或者更長,我不知道,到了後面感覺身體已經不存在了,完全靠著精神層面的支撐。
我終於扒到巖頂,按照前面的觀察,上面有一塊石臺可以落腳,視覺所限,在底下看不見會通向那裡。我最後一次使勁兒,手都要斷了,終於讓整個身體攀了上去。
我顧不得觀察地形,轉過身趴在地上,就去拉老劉哥。
事實上,都不能算是拉,只是把手耷下去,給一個象徵性的鼓勵罷了。
三個人都上來了,老劉哥不必提,簡直沒有人樣,四眼稍微好一點,但也直冒虛汗。
我根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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