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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沛之時也必定與仁同在。
過去許多孔子的研究論中,普遍認為孔子只推行仁、義,而反對利、欲。然而,“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反映了孔子的利慾觀。
任何人都不會甘願過貧窮困頓、流離失所的生活,都希望得到富貴安逸。但這必須透過正當的手段和途徑去獲取。
取得富貴的手段正當與否,是君子和小人的分界點。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人則不擇手段,為所欲為。憑本事透過個人勞動所得就是來路正當,所以孔子說替人執鞭的事他也幹。以拍馬鑽營甚至坑蒙拐騙而取得富貴則是“不以其道得之”。所以孔子說:“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人生之路該怎樣去走,是擺在每一個人面前的必答課題。有的人很茫然,走到哪裡算哪裡,什麼也不知道,活得很空虛。腳下的路,是實際的道路;人生的路,則是命運之道。如何去走?前途如何?目的地在何處?等等,都是人們願意知道的,用現在的話說叫“人生規劃”,並且順利地工作生活,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
孔子一生努力,便是在尋求人生之大道,傳播人生之大道。所以,他會有深切的體會和感受:白天聽聞到了人生的大道,晚上死去也不會有任何遺憾的。可見,他認為人生的目的,就是認識活的價值和意義。這個大道是人生的大道,是宇宙自然的大道,是天地萬物執行的規律。合乎了這個規律,便是一個真正的人,無論是生是死已經無所謂了。
如何知道這個大道呢?那你就得切切實實地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一步一步地邁進,踏踏實實地行走,來不得半點的虛偽與造做。所以,那些物質至上的人,太計較名利得失的人,都無法在人生的旅途上,踏踏實實地行走,也根本無法領略到人生的真諦。只要你熱心於探索人生之大道,就不應該有任何的虛妄執著。
因為真正的君子,只是以仁義作為準則,所以對於天下任何事物都不會過於在意和執著,不會痴迷和嗜癖;沒有行或者不行,沒有一定要怎麼或者不怎麼。人活得自然輕鬆。
屈不是不要尊嚴,伸不是不要人性
君子崇人之德,揚人之美,非諂諛也;正議直指,舉人之過,非毀疵也;言己之光美,擬於舜、禹,參於天地,非夸誕也;與時屈伸,柔從若薄葦,非懾怯也;剛強猛毅,靡所不信,非驕暴也。以義變應,知當曲直故也。
——《荀子》
守“中”的原則雖是不變的,但對“中”的理解則是因人而異、因事而異的,在某一場合被認為是中庸的東西,改變了外在條件就不再是中庸了。所以智者應該根據變化了的條件去確定自己的行事準則,為“時中”,這也稱為“行權”。
關於“時中”的原則,先儒們的論述是很多很多的,如《荀子•;不苟》中即提出:順應不同時間或屈或伸,像蒲葦那樣柔軟順從,這並不是膽小害怕;剛強勇毅,沒有什麼可以屈服的,這不是驕橫暴躁;用義去對付變化,知道什麼時候可屈服什麼時候該伸罷了。
《詩經》說:“往左往左,君子能適應;往右往右,君子也能適應。”這說的就是君子之所以能按中庸屈伸、應變的道理。
由朱熹編輯的《河南程氏遺書》中形象地比喻說:好比天氣剛冷的時候穿上薄裘衣就可以稱得上符合中,而到極冷之時再穿剛冷時穿的裘衣,就不是中了。另如禹治水時三過家門而不入,這在禹稷的時代可以說是符合中,如果是居住在普通的巷陌中的人,這麼做就不符合中了。
荀子說,大丈夫根據時勢,需要屈就屈,需要伸就伸,可以屈就屈,可以伸就伸。屈於當屈之時,智慧;伸於可伸之機,也是智慧。屈是儲存力量,伸,是光大力量。屈,是隱匿自我,伸,是高揚自我。屈,是生之低谷,伸,是生之峰巔。有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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