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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者給出了當年的那段車禍影片,江北放到自己手機上儲存好,隔了這麼久,他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了。如今整件事算是走到了頭,終有覆水難收之感,他喚沈慕南:「走吧。」
回去的路上,江北還是那副走神的模樣,不言不語的,沈慕南開啟了車上的音樂電臺,某首不知名的流行歌曲,什麼愛啊巧克力的,江北嫌聒噪,直接給掐斷了。
沈慕南側目打量了一眼,沒吭聲。
「你這什麼品位,難聽得要死。」江北嘀咕,心裡的那股煩躁勁兒忽然找到了宣洩口。
「隨便放的,要不給你切個相聲。」
「不聽。」
沈慕南猜出了一點緣由,雖覺得莫名其妙,但這當口也只能受著,「好好呆著,馬上就到家了。」
「我本來呆得好好的,放什麼鬼調子。」江北還在宣洩那股煩躁。
沈慕南沒做聲。
「你怎麼不說了?」惡人先挑釁。
沈慕南不想再聽他胡攪蠻纏,冷下臉:「別影響我開車。」
到家的時候,孩子已經睡著了,兩人各自去衛生間沖了涼,便草草上床躺下了。時值初夏,夜裡一條薄被即可,江北捲走了大半,翻來覆去地絞。
男人從下面抄過手去,單手摟住了江北:「轉過來。」
「幹嘛?」
男人直接把江北扳轉過身,兩人臉對著臉,四目相對。沈慕南親上去,蜻蜓點水地碰了下江北的額頭,「我就知道,不讓你佔點便宜,你就睡不踏實。」
江北白眼:「顛倒黑白,瞎臭美。」
沈慕南笑,在被子裡作弄了幾下,片刻的功夫,江北就哼哼唧唧地說不出話了,整個人軟趴趴地任人宰割,嘴上不服輸地說:「小沈,你可以啊。」
沈慕南貼上去,在小情人脖子間纏綿了一會兒,不解渴,伸手就想去扒江北的睡褲。江北打掉,那隻手很快又纏過來,一來二去,江北被惹煩了:「天這麼熱,能不能不膩歪!」
男人微微有些喘,氣息不勻:「有一週沒鍛鍊了,今天補回來。」
「不幹。」
男人邊親邊哄:「聽話,很快的。」
江北一面耽溺於此,一面還嘴硬道:「越來越快,不行了吧。」
「你想慢點也行。」
……
兩人勉強折騰了一次,都覺得有點熱,後來開了空調又鬧了一次,到最後汗水涔涔,像是從熱水裡打撈上來的。
放縱過後就是無望的空虛,江北莫名地生出了一絲罪惡:果然好日子是會讓人消了魂的。他站到鏡子前,觀望著鏡中的人,循規蹈矩是自己熟悉的,放浪自私也是自己熟悉的,到底是哪個地方變陌生了?
「現在成老樹皮了。」沈慕南不知何時抱胸倚在了門口。
江北迴了神,輕飄飄地懟過去:「你不照樣啃得津津有味。」
沈慕南抬了抬手,露出手上滲血的一節紗布,「過來。」
江北把家用的小藥箱提過來,充當起半吊子大夫,先給男人消消毒,然後左一圈右一圈地包紮起來,紗布被綁成了一個蝴蝶結的樣子,「早上忠叔還提醒你注意著點,自己不聽,以後手殘了沒人管你。」
「剛才力氣用大了。」沈慕南曖昧地盯著江北的眼睛說,「以後你也學著動動。」
江北「摔」下男人的手,哼一聲:「怎麼不斷掉。」
「手斷了沒事,那個不能斷。」
江北氣笑了:「流氓。」
沈慕南也笑,湊上去偷嘗了一口:「我去洗澡了。」
「注意點兒,別沾水。」男人已經走進去了,江北還在臥室裡喊,「你套個塑膠袋。」
這便是婚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