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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楚楚動人。套在她身上的那件米色寬鬆羊毛衫,只能使得她愈加地骨瘦如柴,那張沒有化妝的臉蛋,就像是一朵乾枯的小花。她看見我,微微地一怔。我則大大方方地說,好久不見,你現在在哪兒?夏羽的臉色冷冷的,似乎還在對曾有的往事耿耿於懷.
我在一家青年旅行社上班.說完,她就昂起頭,繼續朝前走去.但很快又停了下來:“你和小妖,什麼時候結婚?”她突然轉過臉問我.我搖搖頭無法說話.於是她笑了,那一刻的她竟然嫵媚起來.你們是不可能結婚的.她說得很輕,可我還是聽清楚了.我望著她,她帶著刀峰般冷漠而銳利的笑容,就象我曾經看過的某部電影裡面的女巫.我想反駁她,可又覺得有一股力量輕而易舉地阻止了我.
父親又開始在吃飯的時候,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自己的往事。苦難的童年,如夢的青春。而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懵懂地踏上了文學創作的賊船,上山,下鄉,知識青年。那時候,大家都以為農村是個廣闊的天地,知識青年們都可以大有作為。誰知道一下去,唉。。。。。。在父親的憶苦思甜裡,我一聲不吭地吃飯。大學畢業之後,我一直以這樣的態度,表示著對父親的不屑。總是匆匆地吃完,就面無表情地走開。我覺得,作為周大我的兒子,我卻一點兒也不像周大我。
我想起了我自己;畢業後,我應該繼續留在上海;可我還是回來了。到今天,我還是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回來?只是覺得,自己與這座小城,有著某種意義上的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許,更是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我無法成為融入大上海的一分子。我只能回到小城;承受一切挫折、打擊,夢想和煎熬。我以前的許多同學,現在都奮鬥在十里洋場的錢眼裡,並瀕瀕向我示威:你週一平憑什麼跟我們一起並稱天之驕子?面對他們無聲無息的挑釁;我忍不住緬懷起了古代的一位偉大的草頭天子: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有天下午,我的女上司費小蘭打電話給我。約我去翠微山莊喝下午茶。我去了,反正是她買單。到了翠微,費小蘭一身白色的套裙,新染的頭髮,一副高貴而美麗的樣子。每次看見費小蘭,我就會預測起女友趙小妖三十歲以後的模樣。到那時,她能有費小蘭現在的一半就很不錯了。據朱大同說,費小蘭已經三十多歲了。天知道,她為什麼直到現在,還像一個小姑娘似的,充滿著朝氣與幻想.而我的趙小妖,如花般的年齡;卻天天在電話裡,跟我大談自己是如何如何的逐漸頹廢。
其實你完全不必顧及別人對你的看法,甚至是你的父母。費小蘭開門見山地對我說;小說絕對不是年輕人最好的出路,但總得有人寫嘛.整個單位,費小蘭才像是最理解我的一個人。但她很快又這樣勸戒起我,生命是由許多難以拒絕的歡樂與悲傷構成的,愛情乃至人生的幸福也一樣。但任何事物都會有邊界。所以,我覺得你和趙小妖,最好還是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我沒問她為什麼,因為每個認識我,知曉我與小妖的人,他們幾乎都這樣勸告著我。那天下午,我懶得說話,只是透過山莊的落地長窗,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內心空蕩蕩一片茫然。
第五節 要和青春對著幹
其實仔細想想,費小蘭說的話非常正確:生命既然是由這麼多難以拒絕的殘酷與悲傷構成,那麼它的有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問題是,我們在這些有限的生命中具體又做了些什麼?雖然我將我所有的激情、夢想(關於愛情和關於賺錢的夢想)都傾注到小說中,但是所有的文字都是石沉大海。也許我真的只能做一個孤獨的跳樑小醜?
在某個非常睛朗的日子裡,我趴在一片滾燙的草皮上面偽裝情調高雅.本來我應該是仰躺在草地上面的,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在這篇非完全小說裡面大肆鼓吹小資情調了.我想要是那樣寫的話,一定可以聚焦眾多帥哥靚美們的眼光:大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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