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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漸漸過氣,時至今日大概已沒人記得。
“屍體就在解剖室,”陸凱恩將杯中咖啡一口飲盡,然後起身,“還是你打算先去吃個午飯?”
紀斯忍不住大笑,“你當我第一天做警察?”
來到解剖室,陸凱恩敲敲門,沒有等回答便推門而入。彈簧門扇動了幾下,剛好把紀斯拍在外面。
“你完全可以更蠢一點。”陸凱恩咬牙。
“明明是你只顧自己!”紀斯捂著發紅的腦門小聲抱怨。
站在手術檯旁邊的法醫這時回過頭來,只見他眨眨眼睛用小指勾下了口罩,露出一張平和中略帶笑意的臉。
“秦淡海!”
紀斯興奮地叫出來,直接越過陸凱恩朝對方快步走去。
陸凱恩不由得眉頭一皺。
“紀斯,好久不見。”
“我剛一離開A區,就聽說你也申請調往B區,”紀斯笑嘻嘻地搭上秦淡海的肩膀,“就知道你愛我。”
“是啊,我愛你愛到想解剖你。”
紀斯正打算趁機好好敘舊,陸凱恩卻異常“不識相”地跑來作梗,他佯裝不經意般從兩人中間穿過,大步跨至屍體面前,“情況怎麼樣?”
秦淡海看看陸凱恩,又看看紀斯,遲疑道:“這位是?”
主動自報家門:“重案G組陸凱恩。”
“呵。”秦淡海輕輕一笑,半調侃的口吻:“久仰大名。”
果然是物以群分、人以類聚,紀斯連同他的朋友都沒有一個正常。陸凱恩費事去跟他弄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會讓他“久仰大名”,只是再次問道:“屍體情況如何?”
“報告在這裡。”秦淡海把幾張紙遞給他,“肺中沒有積水,不是溺斃,應該是被人拋屍,第一現場尚有待確認。唯一一處致命傷是後腦的鈍器重擊,懷疑兇器為球棒之類,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傷口,很顯然死者的生前或死後都受到了善待。”
“善待?”陸凱恩哼了一聲。
秦淡海將朝下的屍體翻轉過來,細心地替他拉上白單。血肉模糊的傷口被遮住,曾經風靡萬千的偶像看上去仍然完美無瑕。
“你剃光了他的頭髮。”紀斯端詳半天,突然發語卻指向匪夷所思的關注點。
“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偷偷讓你帶回去。”秦淡海一本正經地開起玩笑。
“不知道當年有多少人愛慕過這張臉。”
陸凱恩一邊讀著驗屍報告,一邊不忘對紀斯實施冷嘲熱諷:“千萬別告訴我你還加了他的fan club。”
公事暫告一個段落,秦淡海慢條斯理地開口:“最近都沒回去看看嗎?”
“哪裡?”紀斯不解。
“警校,”秦淡海淡淡地瞥他一眼,“王教官還在那兒。”
聞言,紀斯的神情瞬間變得微妙,但僅僅持續了一秒,很快又恢復正常。他刻意提高音量不滿地朝秦淡海嚷嚷:“你又沒念過警校,幹嘛總是教官教官地叫?”明顯不想繼續這一話題。
“隨便你,”秦淡海也不勉強,“只是他常常跟我提到你,我才想是不是要跟你說一下。”
“行了行了。”紀斯終於忍不住抬手做出制止的手勢,語氣裡更是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陸凱恩不是傻子,秦淡海和紀斯這一言一語的來往已經相當清晰地表明,那個王教官與紀斯絕對有過些什麼。
不久前從紀斯口中得知在警校期間他就對自己懷揣執念時,陸凱恩驚訝之餘還萌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愉悅,沒想到其實是他想太多。紀斯那句“教官卻總是把你的名字掛在嘴邊”,隱含的抱怨物件原來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自己未曾蒙面卻與紀斯朝夕相處了兩年的王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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