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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他沒有說完,李泰早已怔住了神情,是啊,鉤弋夫人乃漢武帝晚年寵幸之妃,生皇子劉弗陵,他年紀幼小,卻被封為太子!而後,漢武帝為避免母壯而子幼,將鉤弋夫人賜死,劉弗陵便是後來的昭帝。
他說的對,父皇絕不是漢武帝,可一旦徐婕妤得子,誰又能說……不是又一個劉弗陵呢?
況且,父皇亦尚未老邁!
心上一顫,望著華衣男子,二人卻沒再言語,直到月下星天,華衣男子才匆匆而去,李泰望著,心中總也不能安穩……
十一 前塵舊事動心腸(1)
因著身子虛弱,加上思慮過重,身心打擊頻頻,令徐惠病了好久,十餘日不得下床,每日昏昏沉沉的,高燒不斷,偶爾醒來,總也是意識迷亂。一眾御醫輪換診脈,一碗碗苦藥灌下去,終究見了些效。御醫們也松下口氣,孩子沒能保住,陛下已然震怒,若徐婕妤再有個三長兩短,可真真不敢想。
這幾日好了許多,李世民才叫兕子前來,他輕輕靠在床邊,看著兕子開懷的笑顏,和徐惠溫淡的面容,雖少了些血色,倒是見了些精神。
兕子和彩映新學了剪紙,到剪得像模像樣的,秋日風高氣爽,秋陽一縷,於午後亦是溫暖的。
李世民難得這樣好的心境,望著兕子和徐惠,竟有了難得的舒心。
正值溫馨,殿外侍人一聲稟報:“陛下,長樂公主求見。”
長樂公主?李世民一驚,稍一凝眉,便緩緩舒開,似有了然的一笑,徐惠倚床望去,難不成他竟知她來意不成?身邊兕子亦跳下了床:“姐姐來了,兕子好久不見姐姐了。”
徐惠慌忙望了自己,李世民看見,忙道:“不礙得,想她是來探你的。”
探我?徐惠一怔,長樂公主,陛下嫡長女,聽聞甚是寵愛,當年出嫁之時,陛下欲要大辦,卻被魏徵阻止了,心裡也有些個好奇,向殿口望去。
不一忽,便自殿外走入一名女子,長髮高挽,簪一支帶穗榴花釵,雲鳳叼銜牡丹斜插發邊,愈發映得那嬌膚似雪白皙。
長樂公主一身妃紅色錦繡,身姿楚楚、蓮步微微,恭敬低身:“參見父皇。”
眼波一轉,便是大唐公主萬千風儀:“參見徐婕妤。”
她的眼神有淡淡感傷,卻並不曾若旁人般的流連,只是匆匆一個定眸,隨後,便斂襟起身,款步走至床邊來,眼中再不曾有異樣。
徐惠暗暗稱讚,真是位淡定不驚的公主,不由忖思,這份兒心性,不知是否如她的母親一般。
想著,不禁凝住了眼眸。
李世民亦是久未見女兒,眼中含著驚喜:“麗質,怎麼想起看父皇來了?”
長樂公主微笑道:“我啊,是來看徐婕妤的。”
說著,側眸望在徐惠臉上,正見徐惠望著自己,輕輕一笑,儀態萬方。
徐惠連忙回神,亦笑道:“不敢勞公主掛心。”
長樂公主眼潤清水,顰笑間很是親切:“徐婕妤定要好生修養才是,有個什麼不慣的,可要與父皇說,叫他去辦!”
一句話,頗有些撒嬌,卻說得端持,徐惠望一眼李世民,見他目光落在女兒身上,甚是愛憐,不由掩唇一笑。
這時到覺不見了兕子,徐惠正欲詢問,卻聽見床邊一聲嬌笑,隨著一個小小的水藍色身影便躥向長樂公主:“五姐。”
長樂公主略作驚訝,隨而低身擁住兕子,捏一捏她纖巧的鼻尖兒:“就你頑皮,徐婕妤正在養病,你不要吵到婕妤了。”
兕子撅著小嘴兒:“才沒有,父皇昨天才許我來看徐婕妤的,之前都不許我來。”
長樂笑道:“那定是你不乖。”
兕子委屈的擰著眉,小臉兒通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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