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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難得筆寫家書,只要能動嘴,就懶得動筆。即使電腦打出的情感文字,都一個模樣,像是複製貼上出來的,少了好多個人氣息。”
苗習悅藉機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動動筆,用這樣的信寄給我一封情書呢?”
林易渺笑道:“你這急性子,估計我剛寫了個‘寶貝’,冒號,你就打電話來想知道我後面要寫什麼了。”
苗習悅笑起來:“才不呢!今天回去就給我寫一封試試,然後寄到網站來讓我親啟,讓我讀著你的情書臉紅一下。”
林易渺搖頭而笑,說:“當一個人要情書都不臉紅時,那她再讀多少情書也不會紅臉了。”
苗習悅惱道:“藉口!是你懶!”
林易渺笑道:“我寄給你,你會不會給我回信呢?”
苗習悅說:“會。”
林易渺牽住她向二樓走去,說:“只怕,信中的話我當天就說給你聽了,當你收到信時,都成舊聞了。”
苗習悅怨道:“知道你不想寫。你沒把我放在心上,心冷了,手懶了,情話也就寫不出了。”
“手懶愛意堅,信冷心頭熱,話少眷戀多……”林易渺在木梯上往上走,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樓上迎面走下一位淡藍裝的女子,是梁芝潔!
不知是光線太暗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和六年前在拉薩見到她時相比,她明顯地削瘦,面板也顯黑,與校慶網上那張標準照比起來,歲月的流逝清晰地刻在她臉上。
即使如此,他似乎走入了夢中,回到了前生。前生,他們似乎就在一條窄窄的巷道里邂逅,光線昏暗,他還是看清了她的臉,併為她而心動,沒有原因,無緣無故……
恍如隔世!林易渺塵封已久的酸楚突地融化,熱淚奪眶而出,他無法招架。
他好想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她,讓她也看清自己為她蓄積多年的淚水,能看懂他為她作了多少年的掙扎。
他還是邁開了腳步,低下了頭,側身繞開梁芝潔,牽著苗習悅若無其事地向樓上走去,悄悄抹去了眼淚。
梁芝潔的腳步聲向樓下傳去。如果她喚他一聲,他想自己也許就會回過頭,在她面前,他沒有抵抗力。
樓上陳列的上海郵政史、郵政展品等都不再吸引他,即使他湊近去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他的腦海盡是梁芝潔看到他時驚詫而又不失愛憐的一幕,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面容,依然讓他心跳加速,又心痛不已。難道,就這樣視而不見地錯過?他曾經等她那麼久,今天似乎等到了,他又放棄了,一句話也不能有,心裡苦苦的。
他把頭埋得很低地看那些展品,害怕苗習悅看到他有淚的眼睛;他不敢再說一句話,害怕自己的梗咽讓她發現什麼。然後他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地放開了苗習悅,走到視窗望著古鎮,讓窗外的陽光曬乾他眼裡還含有的淚水,讓柔風撫平他心裡掀起的驚濤駭浪。
一隻藍灰色鴿子不知從哪裡飛來,飛入了他的視線。他想,這多像梁芝潔啊,用未曾意料的方式飛到了自己眼前。
那隻鴿子落在對面的房頂上,原來那裡還有一隻鴿子等著它。這對鴿子一起邁著碎步,雄鴿圍著雌鴿打起轉來,發出了咕咕的叫聲,像對親密的戀人說著情話。梁芝潔飛來,他卻飛走了,她也飛走了,她終究不是那隻雌鴿,自己也不是那隻雄鴿,他們已經成了古鎮裡的過客,讓久別的重逢眼睜睜錯過。時間啊時間,就這樣讓他改變。
苗習悅發現他有些異常,走了過來,專門看了看他的臉,見他眼潤潤的,問道:“怎麼了?”
林易渺故意揉揉眼睛說:“沙子入眼了。”
苗習悅說:“又沒風,這屋裡哪來的沙子?我給你吹吹看。”
“是灰塵吧。現在好些了,等會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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