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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歷史上殺人如麻的何止魏延說的白起與項羽,遠的不說,在十八路諸侯之中就有一個曹孟德,三次屠殺徐州,伏屍遍野,泗水為之堵塞,至少屠戮了十幾萬百姓,可在後人的眼中,將其奉為英雄的趨之若鶩。
由此可見,殺人多少,和名垂青史或者遺臭萬年是沒有必然的聯絡,哪怕你是一個殺人狂魔,只要能奠立一番基業,在下去千年之後,照樣會有人對你頂禮膜拜,奉若神明。
但作為一個從文明社會穿越過來的靈魂,要下這樣的決斷,又讓劉辯感到太難太難。
屠戮手無寸鐵的百姓,屠殺無辜的老弱婦孺,只是隨便一想,就讓劉辯心中的壓力倍增,甚至就連呼吸都不暢快。這和殺山賊、殺山越不一樣,那是強盜土匪,是他們咎由自取,是他們該死!
可現在,魏延提議屠殺的是孫家的全族,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當然肯定也有暗中支援孫堅的精壯,甚至不在少數,可更多的是無辜的老弱,他們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安穩的做個百姓在這亂世活下去,就是因為和孫堅同為一族,就要迎來慘死的命運,甚至迎來滅族的厄運,這結果對他們來說,公平嗎?
“不行啊,我不能這樣,我想做皇帝,除了一個人的榮華富貴,除了名垂青史之外,還想讓天下的百姓都過上太平日子……”
劉辯的雙目眯成了一條線,雙眉擠成了一道繩,陷入了無邊的沉思。
劉辯想到了自己剛剛穿越到這個世上的那一刻,自己與唐姬窩在馬車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等死,心中的恐懼無法形容,對於董卓的恨意罄竹難書。
而現在,自己要把孫氏族人置於這種地步嗎?倘若如此,自己與董卓又有什麼分別,與嚴白虎又有什麼兩樣?與劫掠柴桑的山越軍又有什麼不同?
良久之後,劉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窗外雖然依然風雨飄搖,但劉辯的心中卻一片通亮。
“此事絕不可行,若如此做,孤與嚴白虎又有何異?寡人要做的是天下之主,對孤來說,民心大於土地,吳郡丟了可以奪回來,民心丟了卻再也回不來了!”
聽了劉辯的話,魏延額頭見汗,拜伏在地道:“大王所言極是,倒是末將鼠目寸光,險些害了大王。”
劉辯笑了笑,把魏延從地上扶了起來:“文長不必自責,寡人已經知道你的忠心,並非你目光短淺,而是你沒有處在寡人的位置上考慮。孤不怪你,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勿要洩露了風聲。富春縣那邊,寡人會派重兵把守,嚴防孫氏!”
“殿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延不及也!”
魏延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對主公恭維了幾句,然後轉身告退。消失在了清晨的雨幕之中,來去匆匆,就像不曾來過一般。
魏延走後,劉辯的心卻依然難以安靜下來,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劈頭蓋臉的拍打在桃樹上,枝頭的那些粉色骨苞,已經零落了一地。
倘若自己今天點點頭,只怕孫氏一族的下場比這番景象要慘烈的多了吧?
“孫權啊孫仲謀,你可知道,寡人今天放了你一馬呢?”
劉辯揹負雙手,任憑乍暖還寒的春風拂在面上,喃喃的自言自語了一聲。
“若是曹操呢?若是曹操處在寡人今天的位置,會怎麼做呢?”
星眸轉動,劉辯忽然給自己提出了一個問題,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答案,就被疾馳而來的馬蹄聲擾亂了思緒。
聽這急劇的馬蹄聲,只怕又有大事發生了吧?
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自己應該馬上到前院問問才好。
都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