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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別哭了,你一哭阿文也跟著哭,他身子本就不好,這般跟著哭哪裡受得住。”
趙母這才注意到懷裡的小兒子哭的渾身通紅,眼看著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氣閨女把兒子抱過來,瑜娘一臉冤枉,“這屋子就這麼大,阿文早就被吵醒了,一聽你哭,也躺在那屋裡哭,我哄又哄不好……”
阿文自打生出來就比較纏著趙母和趙父,其他人一抱就哭,寧可讓你把他放在炕上獨自待著,都比你抱他強,許是小小的人兒自小就知道誰是真心愛他的。
在瑜孃的認知裡,沒有阿文的出生,爹孃也不會被李氏折騰成這樣,多少對阿文有些遷怒,趙母平時不在意,可孩子的世界裡,善意和惡意更敏感一些,所以,瑜娘也未幫趙母照顧過阿文。
聽著瑜孃的解釋,趙母也反應過來,擦了臉上的淚水,哄著兒子,趙老爹悶悶的說道:“瑜娘,去做飯去。”
瑜娘點了點頭,臨出屋時看了眼趙良,眼裡一片複雜,多年的兄妹之情怎就成了這個樣子。
飯桌上,全家人沒一個說話且動筷子吃飯的,趙老爹沉悶了會兒,才說道:“老婆子快吃飯,這一天也累壞了吧!”
趙母不吱聲,臉上還有未散去的怨氣,趙良低著頭看地,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這會兒瑜娘也吃不下飯的,反過來想想,李氏去李府鬧,她心裡也挺痛快的,不管是李府頭疼還是李氏頭疼,終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可她最擔憂的便是,爹孃以後心裡會一直放不下她的死!
一桌子苞米麵的餅子硬是沒有人動,這一晚上,註定一家子人一夜無眠。
冷靜下來的趙母最心疼的就是自家可憐的閨女了,偏偏那李府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她們窮酸老百姓如何去討公道,她們兩把老骨頭沒什麼,可懷裡的孩子可怎麼辦,老大是指望不上的,瑜娘,她們若是有個好歹,怕是瑜娘都得被老大兩口子買了。
趙母躺在炕上輕輕的拍打著已睡著的兒子,眼裡的淚水嘩嘩的流。
趙父趙母以前也是走街串巷的,到底有些見識,知道官商結合這個道理,李府若是後面沒人撐著,自然不能這般囂張,平白的打死她們閨女,就因為知道這個,所以才更清楚,憑著她們小老百姓,無非是雞蛋碰石頭。
趙老爹坐在炕上抽著煙桿子,側頭看著老伴悶悶的在那哭,嘆口氣,活了大半輩子,這才知道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當初不是他們老實,怎麼聽兒媳的話,兒媳這幾年這麼鬧騰,就是不怕他們老兩口能怎樣她,趙老爹冷哼一聲,眼裡多了一絲堅定。
趙母聽著耳旁的冷哼聲,轉過身來,看著自家老頭子說道:“老頭子,咋了?”
“等大兒媳回來,咱們就分灶。”
☆、第十七章
趙母聽著趙父的話一愣,不知老頭子是怎麼想的,說的可是氣話。
“老頭子,你咋想的?”趙母問道。
“瑾娘死了,老大都能往他身上潑髒水,你覺得我們老了以後,阿文能靠的住他!”
趙母張了張嘴,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在想想當初老大會為什麼那麼說。”趙老爹鐵黑的臉上一副子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趙母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都涼了半截,這兒子,終究是給人家養了。
“老大是個耳根子軟的,又是個離不開媳婦兒的,明知道瑾娘是怎麼沒得,他沒半點替妹子不平不說,還為了不休李氏,就那麼預設了李府的說法,說是欺瞞咱們,何不是欺他自己!你再看看這幾日裡,李氏又怎麼做的,做個飯都叮噹的,這還是礙著老大的面子,呵,這兩口子哪裡有想過一分對不起瑾娘過。”說道最後,趙老爹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趙母眼神在夜裡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