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從窗戶裡他們可以看見哈利,不是像他之前那樣好好的坐在桌前,而是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扶著桌子,椅子倒在地上。
德拉科的袍子低低的掠過佈雷司的腳踝,他急匆匆的奔回屋裡。
佈雷司認為他會像從前那樣給受傷的救世主一疊的治療咒,外加副贈的冷嘲熱諷還有人生攻擊。但德拉科停在了門口,再一次,他遠遠的靠在了門框上。
地上是一片碎渣,血從哈利的手掌、還有膝蓋上流下來,沒吃完的麵包滾到了角落。
哈利摸索著,把一塊碎片從手上拔出來,那疼痛讓他抽了口冷氣。
佈雷司忽然意識到,哈利不知道他們在看他。
在戰爭時哈利從來不因為傷口而皺眉,自己都幾乎忘記了他也能感受到疼痛。
一個治療咒,哈利的傷痕消失了。
然後他蹲下來,放低雙手。那些細小的玻璃碎片隨著他雙手的動作漂浮起來,向四面八方折射出美麗的陽光,陰沉昏暗的室內彷彿在下一場新雪。而哈利蹲在地上,動作停滯在接雪的瞬間。
德拉科就站在哈利前方不足五步處,垂著眼睛。
雪花最後落進了垃圾桶。
哈利微微張開嘴,吐氣,一股半透明的霧氣飄飄蕩蕩的從他嘴裡出來,凝結成一個泡泡盤旋在餐桌上。他轉身離開出廚房,就像進來時那樣小心翼翼、緩慢遲鈍。
德拉科等他的身影消失後才走進去,用魔杖戳破了那個泡泡。
“謝謝您的早餐,懷特先生,我已經把餐具洗好了。”哈利的聲音在廚房裡迴盪,“您不用一直陪著我,醫院裡應該還有很多事,您只要在複查時來問診就可以了。”
達力?德思禮
達力把他的公文包夾在腋窩下,藍芽耳機塞進耳朵,衝著裡面的下屬他吼著流動資產、應收賬款還有市盈率這樣的字眼。
那群窩囊廢,達力在角落的小店買了個甜甜圈,他有時候真想就這麼撲上去,給他們每人一個左勾拳接右直拳。
他曾經很喜歡拳擊,但離專業水平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高中畢業後父親花了不少錢把自己送進一個小小的私立大學,憑著五花八門的作弊手段他在兩年後不幸勸退。然後接了父親的班,繼續他們的鑽機生意。
總而言之,一個還不算太差的公司繼承人,除了和自己一心求提拔的秘書曖昧外沒有任何粉色關係的可憐男性。
他經過了一個公園,幾隻白毛大狗追逐著飛盤跑來跑去。
不是很喜歡狗,達力皺起眉,太髒、太吵、太麻煩。
“坐這裡可以嗎,哈利?”
一個鉑金色頭髮——或許是銀白色?在陽光下不好確定——的年輕人說,他身邊的那人擁有黑色的、翹起的半長頭髮,穿著洗白的牛仔褲。
但那個說話的穿著卻不夠正常,規規矩矩的定製西服一望而知價格驚人,在會見客戶時那確實很有面子,但穿著來公園就太不上道了。
“我來過這裡一次,小時候。”哈利輕聲說,“那時也是坐在這椅子上。”
“當時很開心吧,這裡有很多孩子。”
“不,那時候沒什麼人想理睬我。”哈利平淡的說,“而且椅子上還有他們放的鳥糞。”
達利努力的回憶,但他似乎沒有任何關於鳥糞的記憶。那麼大概是班上別的孩子做的吧,達力想,在他剩下的求學生涯裡還從沒見過誰比哈利更受排斥。
或者說從沒見過誰比自己排斥哈利還厲害的排斥他人。
“那些孩子……在玩什麼?”哈利問,達利注意到他的眼睛,像一潭死水。
“飛盤、狗、風箏、滑梯。”年輕人說。
這真是太糟糕了,達力不屑的咂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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