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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留他在身邊,計劃到了最重要的階段,馬上就要收網了……
“半月之內我定回竹園。”阿九飛快的在霧隱耳邊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楓林。
戰羽卻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無聲地注視著霧隱,兩人的目光同樣的冰冷,彷彿雄獅在維護自己領地的對峙,沒有溫度的空氣霎時扭曲成迷離的漩渦。
戰羽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煞氣隱隱浮上了眼梢,“她似乎真的很在乎你啊……”
“你是誰?……”霧隱冰冷的說,語氣中有種戒備,彷彿在自己的領地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
“我?”戰羽失笑,“你猜呢?她可是每天都跟我在一起的,一個冰冷美豔的首領和一個年輕的影衛,嘖嘖,多麼美好的愛情佳話,你那麼喜歡她?可是她喜歡你嗎?如果你努力了那麼久她都沒有愛上你,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一句話戳到了霧隱的死穴,是啊,她不愛他,他有什麼權利硬要留在她身邊,他不過是她的手下而已,霧隱抿緊嘴唇,面孔繃得緊緊,渾身籠罩著一種駭人的氣勢。手指骨捏的咯咯作響,可不到片刻,他竟詭異的安靜下來,嘴角浮上抹笑意,聲音冷如寒冰,“那你呢?她愛上你了嗎?哈哈,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她會放心你嗎?你是什麼人?不過是她隨手撿來的‘動物’而已……”
霧隱毫不意外的看著戰羽的臉變了色,清晨的薄霧中,兩個男人相互冰冷的對視著,彷彿兩隻仇恨的獅子,只有其中一個死亡,戰爭才能結束。
“沒有關係,只要在她身邊就還有機會。”戰羽輕呼口氣,手在身側僵硬的握緊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如果你敢動她一個指頭,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霧隱狠狠的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子。
戰羽看著他的背影,良久,嘴角邊泛起了一絲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笑意,那帶刺的美人難以馴服,身邊的人都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他似乎發現點有趣的事情了……
深夜,紫薇宮的燭火已經燃盡,窗外風聲低嘯,吹得窗欞沙沙有聲。
“楚盛,那幅畫呢?本宮房間裡那幅畫呢?你有沒有看見啊?”雲月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尋找著,“明明放在這裡的,怎麼會不見了?”
楚盛恭順的傾身,“公主,畫上可是一個白衣男子?”
“對啊,對啊,是那幅畫,你見過的對不對?”雲月扯住楚盛的袖子,目光晶亮,急切的說道。
楚盛點點頭,有些奇怪的說道,“那副畫一直放在公主床頭的小几上啊,奴才不曾動過,怎麼會不見了呢?”
雲月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著屋中每一個角落,嘴裡還喃喃低語,“怎麼會呢,只丟一幅畫?別的還有沒有少什麼?”
楚盛搖搖頭,口氣篤定的說道,“不曾見有人來過,公主是不是記錯了?”
被這樣一說,雲月倒犯了踟躕,慢慢做回椅子上,抬頭道,“記得給烈國太子傳個訊息,他找的人就在涼都。”
待到楚盛走出殿門,雲月一人靜靜的隱匿在燭火的黑暗中沉思,窗子是開著的,聽著殿外雨聲似乎漸漸的稀疏下去,雨聲稀疏細碎的敲打在枝葉間,輕微的聲音,點點滴滴,依稀入耳,安靜的坐著,抬頭望著窗外黑濛濛的天空,她的目中永遠是黑茫茫的一片。讓人眩暈窒息的黑,永遠無法得見天日的黑,壓迫著她的心。異樣的黑,黑到可以聽到胸口裡心臟的博動、血液的流動,那種黑色可以讓人發瘋。而漂零落碎水滴,彷彿是天空替她流下的眼淚。
天牢這個地方,並不是世界上最陰森,最恐怖的地方,但卻是世上讓人感覺落差最大的地方。天牢的獄房都是單間,灌漿而注,結實異常,與所有的監牢一樣,這裡也只有小小的高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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