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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璽心涼了,她剛剛聽九爺的話以為不過是先打壓打壓她們的心氣別妄圖跟福晉爭鋒,後來看碧桃受罰她多少還有些幸災樂禍,可如今看來九阿哥府沒她想的那麼容易混出頭。碧璽重重地叩首,低頭看著地面口齒清楚地說道:“九爺、福晉,奴才既然被賞給了兩位主子,就一心只認爺和福晉是主子了,奴才不敢以蒲柳之礀伺候九爺。”
“喲,真是個伶俐的奴才,”九爺冷哼,看到同伴被打得血肉模糊,這個宮女還能不驚不忙地說出這麼有條理的話來,不愧是皇瑪姆調、教出來的奴才,如此也更看得出皇瑪姆的心意,兩妾一個美一個慧,看來皇瑪姆也很不想看到黛檬椒房獨寵。九爺心冷了,他聲調毫無起伏地交代道,“是個看得清形式的奴才,比碧桃強多了,可惜爺對你們還真信不過。何玉柱,讓這兩個奴才住到下人房,每日該做多少活都不能少了,別讓爺再見到她們。”
“嗻。”何玉柱垂頭應道,他自打回了府就沒敢抬頭看一眼,果然如他所料,主子怕福晉不好受,狠狠地發作了這兩個宮女。
眾人都退下之後,黛檬看著還氣哼哼的九爺問道:“我都沒這麼大氣性,你惱怒個什麼勁兒?”
“就你笨,”九爺看著沒心沒肺的黛檬有些無奈,只好跟她解釋了一通,“老八府上連個庶福晉都沒有,太后為什麼不可著八福晉開刀,偏偏算計你?還不是因為你被人嫉恨了!給你上眼藥的指不定都有誰呢,反正五福晉、十福晉和我額娘是少不了的,八福晉倒不會明說,但她宮裡人脈了得,奴才說的話也能找到法子不小心讓主子聽到,進而讓主子驚心。爺真不敢放任你獨自進宮了。”
“那就讓她們嫉恨得更多些,”黛檬露出一個美豔的笑容,她又不愚,怎麼可能想不到,但她的反骨突然冒了出頭,偏要逆流而上,“既然大家看不過眼,我就讓她們看得更多。我們的寶石什麼時候能做成首飾?我要你高調地送給我。”
“好!”九爺一口答應,眼睛滿意地眯起,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該忍的時候忍,該狠的時候狠,但你若讓我不開心,我就讓你十倍百倍的不痛快。九爺此刻能夠體會到黛檬前世寧肯敗壞家產也要跟族親同歸於盡的心腸,太痛快了。他前世又何嘗不是呢,那時候四哥大概也不一定非要讓他死,也許就是圈禁一生也說不定,但就為了防著四哥的聖旨,他偏偏要吞了毒藥,偏偏不死在四哥的手上,就算死也要膈應你一下。果然,他和黛檬是一類人。
春節兩天以後,棋盤街就開市了,剛開市的頭一天,九爺大張旗鼓地買下棋盤街裡最闊大的一座樓開了間首飾鋪子,所有的首飾由清一色的極品寶石製作,個個精美,而且完全沒有重樣的。京城但凡有錢有權的女人聞風而動,都以購得一件寶石首飾為榮。沒過兩日,貴婦們聚會時談論的話題一定會圍繞著新開的首飾鋪子,若是誰沒聽說過、沒買過他家的東西,那個人一定會被圈子裡的人排擠。而正當首飾鋪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風頭正勁的時候,九阿哥高調地為首飾鋪提名為“圖們樓”,並著人隱晦地宣揚出去,這間首飾鋪是送給他福晉的禮物,一應契約一總兒在他福晉手裡。
八福晉扔掉前些日子還愛不釋手的紅寶石簪子,氣哼哼地問八爺:“什麼叫‘圖們樓’,一間首飾鋪子而已,跟九弟妹有什麼關係?”
八爺安撫地拍著他福晉的肩膀,略顯歉意地解釋道:“九弟妹所在的董鄂部世代居住在圖們河,所以九弟給首飾鋪一命名,訊息靈通之輩自然就猜到這是九弟送給九福晉的禮物了。也是爺沒本事,沒能送你一個風光的鋪面。”
“九弟妹慣是個張揚的,”八福晉心裡不大自在,“偏偏九弟也太過寵著她了,怪不得皇瑪姆和姑姑都看不上她。爺,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千萬別提什麼鋪子不鋪子的,你若是跟九弟那樣庸俗,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