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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不安分的伸到我的衣服裡遊曳，時而輕柔時而粗暴。

“嘶……你就不能輕點，晚上我還得去‘紅海’呢，到時候客人不滿意，你可別說我是故意的！”

他哼哼兩聲，將手從衣服裡抽出來。

“你小子就這麼愛呆在那？”他悶悶地摟住我的肩膀。

我撇撇嘴：“還不是你給逼的，去那享受的人看起來高貴優雅人模人樣的，其實都是一群敗類，而且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

道，要是有人要求，就沒法拒絕，要不誰願意呆那給一群王八蛋上……”

他的手收緊了些，勒的我有些喘不過氣。

“要不，以後你就別去了，我養你……”他低低的說。

我轉過身來看他，黝黑的臉頰，上面還帶著幾道疤，鬍子拉碴，看起來像是個大叔，其實才不過二十七八歲，聽他說他原

先也是個富家公子，可是後來家道中落，父母叫仇家跟滅了，他一個人逃了出來，有沒有混社會的經驗，欠了一屁股債，

最後寥落至此。

我對他微微一笑：“你以為我是豬啊，要包養也得找個超有錢的，跟你？那我還不得去喝西北風啊！”

他立馬揚起手，嚇得我趕緊閉眼。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一巴掌，我睜看眼看，發現他也在盯著我瞧。

“你TMD就是一騷貨，成天一副天使一樣的純真的眼神去勾引人，誰見你都覺得自己是個惡魔。”

我才不是鳥人！

他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起床把燈拉開，從櫃子裡取了沐浴露和洗髮水往我手裡一塞。

“起來，去洗個澡，等會我送你去‘紅海’。”

我喵喵手裡的廉價洗髮水，撇撇嘴。

“我等會去那再洗。”

“你小子還挑的不行！”他一巴掌下來我趕緊抱頭。

“你小心把我打壞了沒人給你賺錢！”

他瞪我一眼，拽著我就往外走。

“等等……還沒換鞋呢。”

“還換個P的鞋，等到了地方你衣服一脫，就直接上床了，誰還管你穿的是什麼鞋。”他隨手抓起一件剛晾好的T恤往我身

上一套。

“唔……看不見路了我……”

不理會我的嚷嚷，他把我往摩托車後座上一扔，就去發動車子。

旁邊的小發廊裡放著超古老的一首歌：

“colibidoyu

記憶就像是窗外經過的人群

黃昏的街道

揚長而去

褪色的往事

好像是一部令人傷情的電影

而你的身影

忽遠忽近”

“紅海”位於市中心，在夜晚的映襯下，絢麗的霓虹燈耀眼奪目，搶奪了本應屬於星星和月亮的注目。

下了車，我抬頭看看天邊的月亮，她的顏色很淡，很美，卻帶著憂傷的冷意。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看月亮，我只知道，每次看到她，心裡都會有種抽抽搭搭的痛感。

“呦，栗子，送小羽來了啊，呵，剛才還有個客人吵著說要包了小羽呢，我跟他說小羽不在，這回估計還在等呢！”

一個豐滿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搭著李哥的肩膀，笑的曖昧：“你說說，小羽這麼招人疼的你居然也捨得往這送。”

李哥瞄了他一眼，沒搭理她，只是囑咐我：“這次別硬撐了，明知道自己什麼毛病還非要折騰，倒黴的只能是你自己，別

人誰也沒咋地。”

“知道了……”我跟那女人打了招呼就往裡走，城市的喧囂被隔在門外，門內，是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