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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大學絕對不敢請我。你們可以懷疑我的學術成分,我也可以懷疑你們的甄選標準。按照你們的標準,傅斯年校長沒有資格做臺灣大學的校長。可是我要告訴你們,人格偉大、敢跟“政府”對幹、敢拒絕“###長”、敢把我們良知的話散佈出來、敢到法庭作證,這些都是大學校長應該有的風骨。你們為我們示範了多少?今天我們談的都是枝枝節節的問題,可是最該談的是,第一流的知識分子應該站在第一線,而這些知識分子不是別人就是大學校長。當年蔡元培在五四運動時,就是個校長,是個匹夫,但他能抵抗一個時代,不是嗎?你們這些校長有那麼好的學問,可是你們在人格上、在肩膀上太軟弱了;尤其臺大的陳校長,你沒有道德勇氣到法院去作證,讓殷海光在法律上遭到被汙衊的判決,我認為你真的要好好反省。
過去在戒嚴時代我的書被查禁,我總共寫了100多本,被查禁了96本。每次查禁時,國民黨官方都會派查禁大隊到印刷廠抄走我的書;當時在第一線幫我照顧書的是我的弟弟,我告訴他,在他們抄我書之前,你必須和他們見面,等爭執以後才能離開。可是我弟弟忽然要方便,他從萬華區跑回大安區去方便,方便完回去以後,書就不見了。我就臭罵我弟弟,我說人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你是水肥不落外人田,為什麼方便非要回家不可?今天你們就是水肥不落外人田,你們大學教授都是知識分子,卻變成一堆水肥,然後在水肥裡面分贓,這樣是什麼意思?社會這麼黑暗,你們這樣搞,真是丟臉死了!黃光彩不足任,而你們這些有頭有臉的大學校長,你們也是丟臉死了,還不好好反省?這樣的“###長”,你們不要和他對抗,還蒙在那裡不吭氣,真是丟臉死了!我今天這樣臭罵你們,就是要告訴你們沒有資格當第一流的知識分子。或許你們要說我很衝動,其實我應該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但我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都是我的小老弟,我們在第一線和國民黨對抗的時候,李遠哲是逃兵,李遠哲在臺灣大學時和我同屆,我是歷史系,他是化工系,第二年才轉去化學系,不是嗎?你們是我的小老弟,結果你們這樣在逃脫責任,面對這樣的“###長”,你們不和他對幹,我真為你們悲哀,請你們好好想一想,我不要聽你們答覆。
我只問杜部長,你要不要我為你上一堂課?只要回答yes or no,我可以講一堂臺灣史的課給你聽。
杜部長正勝:這個……
李委員敖:如果你不答覆,就不用再囉唆。謝謝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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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質詢,會議及提案內容是“‘###’部長杜正勝率同臺灣大學、臺灣師範大學、臺灣‘清華大學’、交通大學、‘中央大學’……備詢”。事後報載,大學校長們“紛紛私下表示無法接受‘水肥’的羞辱”,但“私下表示”了又怎樣,他們沒人敢公開對抗李敖。倒有一個偽君子李家同,發表文章,李家同做過3個大學的校長,他不跟當道走得近,誰有這麼好的機會?“九二一”地震時,他率先帶大學生逃離埔里,置人民於不顧,全無高等知識分子的心懷,還滿口仁義道德,是典型偽君子。另外還有個女偽君子,是龍應臺。這些人噁心死了。
杜正勝聽訓
2005年5月23日,我在“教育及文化委員會”質詢“###長”杜正勝,記錄如下:
李委員敖: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部長也許以為我對你充滿了敵意,其實不然,因為我的同班同學是你的老師。今天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現在的脾氣很好,因為壞脾氣在早上的“國防委員會”已經發過了,我每天只發一次,今天我希望能夠談一點點根本的問題。
今天大家之所以發生這麼多爭執,說穿了就是教育政策要“去中國化”。部長,你和我都是學歷史的,在“去中國化”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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