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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翔把自己手裡的水壺遞給蕭羽:“你先喝我的。你自己沒做氨基酸水麼?”
蕭羽搖搖頭。之前在高原集訓時,每天就蹭唐少的水喝,已經厚臉皮蹭習慣了,這會兒熱心腸的唐大少不在身邊兒,簡直渴死爺了!
展翔也是習慣每天自己做飲料的。
他倒是不缺每月那六百塊的水錢,但是非常不喜歡灌裝飲料裡那種人工香精和硬塑膠瓶子混合出來的怪異味道。
展翔瞧著蕭羽毫不客氣地仰脖,把自己喝剩下的那小半壺水全部幹掉,嘴角忍不住扯動,哼了一聲:“你以前在省隊每天都怎麼練的?都是嗓子冒煙地渴著練的?!”
蕭羽用舌尖把漏出嘴角的最後一滴水舔乾淨,喉嚨滋潤得舒坦了,這時才鬱悶地白了展二少一眼:“以前?國家隊咱是真沒見識過,體校和省體工隊的水,擺在場子邊上隨便喝的麼,什麼時候會向隊員收錢啊?!”
展翔的嘴唇一撇,牽動出臉側的酒窩:“呵,那以後,我每天多做一壺水給你,省得你渴急了跟我搶水。”
卓洋拎著球拍溜過來,溼頭髮一縷一縷地趴在腦門上,一張小白臉上頂了兩隻大大的黑眼圈。
“咩咩,怎麼了?昨晚沒睡好覺?”蕭羽隨口問道。
“唔,嗚嗚,炯炯每天晚上都不老實,折騰我!”卓洋鬱悶地撲倒,把下巴頦撐在蕭羽的肩窩裡,軟綿綿的身子掛住。小孩本來跟著國家隊訓練就夠吃力的,晚上還睡不好覺;蕭羽能打梅花樁陣,卓洋打個三瓣花就快要抽掉了。
“那神經病炯炯又幹什麼好事兒了?”蕭羽樂道。
“這傢伙晚上打拳!他打睡拳!”卓洋咩咩咩地向圍觀群眾哭訴。
原來這回新入隊的隊員比較多,男隊宿舍都不夠分的。教練問,這還有一間屋是隻有一張雙人床的,以前一個老隊員和助理教練是兩口子,現在離隊了,你們哪一對搭檔高風亮節一下,願意住這間啊?
很單純的卓洋小朋友,想要發揚一把為全域性著想的大公無私精神,弱弱地舉起了一隻小手:“我和炯炯可以住這間。”
於是卓洋就悲劇了。
他以前以為他家炯炯也就是睡覺打幾聲響雷呼嚕罷了,反正那個動靜自己已經聽習慣,沒想到陳炯夢遊的時候還要打拳的,每晚一套南少林五祖拳,一套永春白鶴拳,兩套拳都慢悠悠地打完,這一覺才能舒舒服服地睡到天亮。
啪!一掌拍到卓洋的後腰。
哐當!又一腳踹到卓洋的膝蓋窩。
更要命的是,這傢伙昨晚打完永春流第十六式,忽然不打了,估計是國家隊訓練量實在太大了,這廝歇菜了。
卓洋翻來覆去睡不著,手指頭還給炯炯數著招式呢,唔,咦?你那第十七招飛鶴撲食和第十八招鶴嘯九天呢?你倒是趕緊打完了一套這樣我就可以安歇了,你怎麼還不打完吶,快打啊快打啊!
於是卓洋一宿都沒睡著覺,苦悶致極,為那兩招沒打完的拳。
大家集體鬨笑,紛紛用腳作勢去踹陳炯。
蕭羽摟著卓洋的腦袋,呼擼呼擼頭髮,說道:“今兒晚上讓那極品睡地上,睡地上!”
陳炯瞪眼睛嗷嗷叫:“小爺這是在做準備活動,進入深度睡眠之前,調和氣息、打通筋脈的準備活動!”
“噗——”眾人趁亂對其進行圍毆。
蕭羽無奈地樂:“咩咩,你還是得跟楊領隊反應反應,趕緊給你倆換床啊!哪有這樣欺負小孩的,你們倆又不是領了證的兩口子,憑什麼就要睡一個床啊!”
旁邊一個老隊員幸災樂禍:“就是的喂,楊頭這是在逼良為/娼啊!”
展翔在一片鬨鬧聲中冷麵神似的接了一句:“炯炯,你這麼不知道心疼人啊,你的搭檔你都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