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載著我駛出城外，沿著郊外的環城公路，發瘋一樣的賓士著。

我看見他緊緊抿起的嘴唇上裂出的血絲，看見他緊握方向盤的手臂上爆起的青筋，看見他深邃的目光裡那抹深深的痛……這個男人，此刻一定很痛苦吧？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不知道怎麼勸人。

車子在路旁突然停下，讓我一陣眩暈。

“對不起。”他低低的說著，依然看著前方。

我愕然。

“我以為你靠近我是有目的的，是為了那份招標檔案來的……我錯怪你了。”

把我拉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說這個？是道歉還是解釋？可是他的眼睛裡卻分明沒有一絲感情，我有些惱，推開車門，鑽了出去。

“喂！”他在車裡大叫，下一秒，車門拉開，他也跟著出來，“你是要走回去嗎？”

“對！走到明天也無所謂！”我頭也不回。

可是，很快，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你不願意原諒我？”

原諒？我冷笑著，抬頭看他：“那一夜，我幾乎要在你的恩賜下遭到那麼多人的侮辱！我的這雙腳幾乎要廢掉！我在你的面前幾乎沒有人格而言，你把我像動物一樣的關著，你以為這是你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嗎？”

他愣住了，而我，推開他，繼續向前走。

雖然我也同情他，但是這不能成為原諒他的理由。

幾步之後，我的手被他抓住，在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都被他裹入懷中。

“對不起！”這一次，他是看著我說的，很慎重，目光深深的，只是，依然霸氣，在我拼命的掙扎想要離開時，他的唇覆了下來……

……

環城公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而我則和他並肩坐在路邊。

對於他，在這之前，我一無所知，而現在……

“我是一個孤兒。”憂傷的眼神，指尖燃燒的菸草，還有那隨風飛舞的髮絲，這一切都讓我無法離開他，我只能坐在他的身邊，找尋不到離開的理由，“我的母親背叛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殺了我的母親之後被抓進了監獄，父親有一個好友，叫韓城，在我父親被判處死刑之後，韓城找到了我，告訴我，他會照顧我一輩子……於是，他把我帶進了一種近似於地獄的生活，所有的考試必須第一，否則就是無休止的責罵和餓飯，所有的活動必須出色，否則就是毒打和徹夜勞作。我想反抗，可是不能，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我的上帝，他給了我生活下去的權力，可是，只有我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魔鬼。”

“在他們家，我過著狗一樣的生活，可是，我不能反抗，否則那樣得來的是更重的懲罰，在那樣的一個環境裡，只有一個人待我好……她就是洛洛，她常常偷東西給我吃，常常揹著韓城陪我玩，在我眼裡，她就是一個天使一般的人，那樣美麗、高貴……我無法剋制的愛上了她，儘管她是韓城的女兒。”

“大學畢業，韓城送我出國拓展業務，他相信我的能力，他利用我的能力，他想開創一個地下王國，而我，無疑就是他最好的工具，我同樣不能反抗，因為他是那樣道貌岸然，一個救世主一般的人，而我則是一個殺人犯的兒子。還有……”

“我放不下洛洛，我希望有一天，韓城可以把洛洛嫁給我，因為我對他是那樣的忠誠。可是，我錯了……洛洛並不愛我，她對我不過是憐憫和施捨而已，她愛的是聶楚威。”

這個名字讓我震了一下，他看出我的震動，苦笑著：“怎麼？這個圈子很小吧？不過，聶楚威有自己的愛人，並且已經準備結婚了，洛洛傷心之餘把她的秘密告訴了我，只是，被韓城偷聽到了……他早就覬覦著遠端集團，於是，他就派人殺掉了聶楚威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