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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打天下(一)
劉季朋友眾多,時常聽人提到蕭何。他兩手抱拳道:“原來是蕭大人,小人對大人早有耳聞,今日得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蕭何道:“壯士不必客氣,剛才若非壯士挺身而出,蕭某早已喪身於馬蹄之下。元宵燈會,壯士若有雅興,你我到酒樓一敘,如何?”劉季連忙拍拍身上的塵土,道:“劉季乃一個粗人,雖不曉得把酒賦詩,但怎敢掃了您的雅興。承蒙大人看得起我,請。”劉季做了一個手勢,讓蕭何先行。兩人便登上酒樓,一邊賞燈,一邊飲酒。
蕭何是沛縣縣令的主要助手,身居主吏掾,是縣衙中的關鍵人物。劉季卻只知道蕭何也是官府中人,但未料想蕭何對他日後成事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兩人把酒言歡,談天說地,說到時事劉季突然哭道:“只知百善孝為先,如今卻未盡孝道,雖七尺身軀又有何用?我愧對父母,無顏做人。”蕭何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壯士為何如此?”劉季便將自己空有抱負,無處施展的情景說與蕭何,又言:“兄有所不知,如今天下大亂,季雖不才,卻意欲為百姓謀事。”蕭何站起身來,望向窗外,思索片刻道:“汝若不嫌位卑祿少,現有一亭長職位空缺,汝可當之。”劉季起身便拜:“兄之大恩,季沒齒不忘。”蕭何將劉季扶起,兩人痛飲一番,方才各自回家。
蕭何剛剛回到家中,恍惚間發覺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竟是古之賢君帝堯,他驚喜萬分,跪倒在地,三拜之後道:“大賢顯靈,蕭何榮幸之至,能效犬馬之勞,則死而無憾。”帝堯也不答話,面相漸漸變成劉季面容,蕭何疑惑,酒醒了大半,那如剪影般的幻像也慢慢消失。蕭何一夜未睡,思忖著劉季以後必不是平庸之輩。
亭長之事需要縣令批准,劉季按捺不住性子,買了一壺好酒去拜訪蕭何,一來為了拉近關係,二來探聽事情的虛實。劉季拿著兩壺酒大搖大擺的闖進蕭何府中,門前守衛將其攔住說:“你是何人?蕭大人在與朋友議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劉季也不管他,一邊往裡闖一邊大喊:“蕭兄,幾日未見,元宵夜救兄之人劉季前來拜會!”蕭何迎出來,摒退左右,笑道:“弟說哪裡話,只因近來公事繁忙,未曾遠迎,還請海涵。”拉著劉季的手往屋裡走去,廳中一人剛好出來,蕭何忙介紹道:“此乃獄掾曹參,我之好友。”又向曹參說:“這是劉季,曾在元宵之夜救我一命。”劉季道:“曹大人聲名遠播,幸會幸會。”曹參打量了劉季一番,然後對蕭何說:“既是救命之人,本該是忠厚老實的漢子,有人怎能以此來炫耀,未進府門便大喊相救之事?看來有人要有事相求了。”蕭何尚未答話,劉季說道:“今日我買了好酒,意欲和蕭公暢飲,所以才特來相見。曹公如有雅興可一起品嚐。”曹參道:“你們且飲酒,我府中還有要事,就不作陪了。”說完便走出大門,揚長而去。
劉季和蕭何飲酒,從中午喝至日落西山。蕭何見劉季喝得臉色通紅,想將劉季留宿一晚,而劉季執意回家,起身告辭,跌跌撞撞出了蕭府。
劉季未走幾步,遇到了夏侯嬰起著馬過來,夏侯嬰本來就和劉季交好,今看他喝醉,想要送劉季回家。剛下馬站穩,劉季一拳打來,夏侯嬰頓時嘴角破裂,鮮血直流。夏侯嬰原來是縣衙裡趕馬車的車伕,今日剛被提升,,前來拜見蕭何的,誰知劉季喝醉酒把他打傷,夏侯嬰氣氣憤之極,道:“豎子!整日沉迷於酒色,不思進取,而今又來撒什麼野!”路人有好事者紛紛過來圍觀,更有甚者將劉季告上了公堂,縣令審問劉季:“大膽劉季,膽敢打傷公衙之人,該當何罪?!”劉季揉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被捉起來,心裡暗暗叫苦,立即為自己申辯:“我並未打傷夏侯嬰,請大人明鑑。”縣令叫來夏侯嬰,夏侯嬰知道劉季不是有意傷他,故意隱瞞:“是屬下自己不小心跌落馬下,此事與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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