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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湖中飛出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拍拍劇痛的腦袋,罵罵略略的道“哇!好燙呀!你這燒餅砧板一般的畜生看來是瘋了!想煮殺了小爺呀!”
那人不是雲飛辰,還能有誰?
只見他此時衣服破了幾個大洞,頭髮亂糟糟一團,全沒了之前英俊風流之色,顯然剛才對那夔蛇突然的襲擊也是沒能來得及提防,被撞了個滿懷,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身體上半點傷痕都沒有。
“修為沒漲半點,倒是身體結實了不少,嘿嘿,也算是個好事,我尚還以為被那砧板蛇撞一下小命就完了,卻未想半點事情都沒。”沒有即刻去攻擊那條夔蛇,飛辰上下打量自己的身體道,又往那劍靈巧言瞟了一眼。
巧言白了他一眼,嗔道:“看我作甚,你這妖孽。”
“哈哈!你這女人倒是古怪的很,時瘋時好的。”飛辰大笑一聲,不再理會巧言,提著散發出強大戾氣的絕仙劍往著夔蛇衝去……
……
傍晚,距此地兩千餘里的仙霞山,淅淅瀝瀝的夏雨又再次揮毫于山頂,這種雨在夏季很少見,綿綿長長,就這麼斷斷續續的下了兩天兩夜。
彷彿也如茹雨詩此刻的心,片刻惆悵,片刻憂傷,卻悠悠揚揚不絕不斷。
入門兩年,他天天都給她請安,送飯,這儼然成了她的一種習慣,甚至每到一個時辰段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茹雨詩覺得,也只有這愛徒能夠讓他如此牽掛吧,雖然他缺點是有的,比如說話總不正經,做事膽大妄為之類,但偏偏就是嘴甜,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故而卻反而討得自己門中所有人的喜歡,包括她,甚至她都認為自己是不是太過分的縱容他了。
所以她決定讓他出門歷練,讓他離開自己,可是他卻未曾想自己的徒兒竟真個回不來了……
當習慣成自然,當掛念成為牽掛時,人的掙扎顯得最是無力,在這七天時間裡,她天天為她最喜的徒兒擔驚受怕,食睡不香,如今又渾渾噩噩的走到了他的房裡……
“你們兩人……”茹雨詩卻發現並不只是自己先來此,林如月和常蕊婷早已默默坐在飛辰的房間裡。
“嗚……師傅,我想小師弟了……”常蕊婷性格最是怯懦,見自己師傅來了,心中的委屈便上升到了極致,再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師傅……”林如月默默抬頭,叫了聲師傅,便也不說話了。
茹雨詩如何不知道這徒兒的性格,一旦遇到不開心,不快樂的事情,便會沉默寡言,是以也不去安慰,只是輕輕點頭,這三人便在此坐著發呆,以此緬懷那生死不知的飛辰。
然而,她們卻渾然不知道仙霞峰已要大難臨頭……
“不……不好了,山下茶莊有人打進來了!師傅,師傅去哪了?”幾個持劍的弟子自山門闖了進來,大多白衣上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成了梅花,顯然是經過一場血戰,此刻又是雨天,顯得很是落魄。
“好像又去了小師弟房裡,從哪裡來的賊人?”奚曼香俏眉緊皺,一把拉住了其中一個弟子問道。
“是塵緣派的!不知為何,周邊沒有一個門派有跟我們報信!連離咱們最近的棲霞派也瞞著咱們!”那弟子也是一臉的憤怒,這塵緣派她哪能不知道,離著仙霞派最少也是兩千里路,派中弟子與世俗中人靠得極近,名聲大,卻是不好,這要是有人要報信早就在兩天前到了,定然是有誰封鎖了訊息。
“可向其他門派報信了?對方有多少人?”一旁正從大殿走出的方之紫擔憂的問道。
“訊息根本傳不出去,塵緣派傾巢出動,好像能御劍飛行的都來了。”那弟子說到這,臉上有了懼色。
修為不到感應期,根本就無法御劍飛行,塵緣派雖然不是人人都能御劍飛行,但兩三百號人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