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部分(第3/5 頁)
蘇進那邊在後期,完全可以照著電腦上的形態來進行還原!
白澤恩迅速明白了蘇進他們的做法,他真心感嘆道:“科技用在文物修復上,也很好用嘛。”
杜維道:“對,那也得要會用,用得對位置!”
白澤恩問道:“杜組長認為,以後這樣的新科技會在文物修復上普及起來嗎?”
杜維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他問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白澤恩,而是看向了圜丘壇下那一張張全神貫注的面孔。
白澤恩跟他看向同樣的方面,片刻後笑了起來。
是的,不管傳統文物修復界怎麼樣的故步自封,文物修復始終都是一項技術。技術就是應該進步的,而什麼好用,什麼不好用,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很快,四卷半幅的帛卷也被全部拆分開來,鋪滿了四個長長的塑膠托盤,浸泡在液體中央。
蘇進並不是隨意把它們放在裡面的,他擺放的時候就大致依照了原序,現在帛片雖然殘破散亂,但已經能隱約看出一些上面的內容來了。
這四幅帛卷有三份是純文字的,還有一幅卻是帛畫,畫面殘損,隱約可見上面有很多彩繪的人形。這些人形有的著衣,有的裸背,正在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
張萬生一直在旁邊緊盯著這邊看,他的目光落到這幅帛捲上,首先輕咦了一聲,直起身子大步走了過來。
這四個帛卷解起來也不輕鬆,蘇進的額上又是滿頭大汗,但目光已經恢復了正常。
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問張萬生:“張前輩,有事嗎?”
張萬生一言不發,他緊盯著那幅帛書,問道:“那是什麼?”
蘇進看了一眼,笑了一笑。
張萬生皺眉看他:“笑什麼笑,故弄玄虛,不是好人!”
蘇進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氣,好脾氣地一笑,說:“《莊子·刻意》說:‘吹呴呼吸,吐故納新,熊經鳥申,為壽而已矣。此道引之士,養形之人,彭祖壽考者之所好也。’”
張萬生看著老農民的樣子,聽見這文縐縐引經據典的一番話,眼睛卻是一亮,問道:“你是說,這是先民的導引之術?”說著他又皺起了眉,“這破破爛爛的樣子,你怎麼知道的?”
蘇進當然知道 ,但此時他只是笑了一笑,伸出四根手指道:“我拿到它,已經四個月了。”
這意思是,四個月裡,他已經對帛書進行了足夠充分的研究,足夠得出一些判斷。
張萬生皺眉看了他一會兒,目光重新回到面前的帛畫上,哼了一聲道:“不要以為揭開拼起來了就完了,這帛畫損壞得怎麼嚴重,單是拼在一起,可不算修復完了!”
他身為裁判,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然是有份量的,然而下面的修復師們聽了,都覺得這話是在為難蘇進,實在太過分了!
現在帛書帛畫已經全部被揭成片,於是越發能看出來它的破損有多麼嚴重。
譬如張萬生所指的這幅帛畫,所餘的部分大概只有三分之二的內容,剩下三分之一全部都已經腐蝕消失,完全不復存在了。
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這跟蘇進的技藝無關——相反,他已經盡其可能地儲存下來了它最多的部分——純粹是因為文物本身的損壞程度造成的。
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了,這樣一幅帛畫,就算是真正的天工也不可能把它完全復原,張萬生這句話,純粹就是刁難了。
蘇進笑了笑,說:“我的確做了一些準備,但只能說,盡力而為吧。”
張萬生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蘇進也不再說話了,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迅速進入了下一步的過程裡。
此時,所有的帛片全部漂浮在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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