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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像也一起帶走了?”
單一鳴老實點頭:“嗯,放在桌上呢,他們一眼就看見了。不過我跟他們說了,那是假的。”
張萬生不明喜怒地“唔”了一聲,道:“仿得那麼真的何朝宗觀音像,倒真是難得得很。嘖,這麼好的手藝,不去搞修復,偏要做假!”
單一鳴道:“制偽多來錢啊……”他後半句話還沒出口,就被師父揍了腦袋,“屁!利益薰心,來世要入畜生道的!”
單一鳴的那一句“利益薰心”的評價還沒出口,就被師父搶去了,還捱了打。
他萬分委屈地說:“師父,你動手慢點,等我說完啊……”
“什麼何朝宗觀音像?”
師徒倆小聲說話,走在前面的蘇進聽見了關鍵詞,落後兩步,出聲問道。
張萬生說:“哦,就是來的路上嘛,抓了幾個摸金賊,繳了他們的贓物。贓物裡有一尊何朝宗觀音像,仿得極真。用的老瓷土,正宗的明代造像手藝,何朝宗獨門特徵分毫不差。眼力稍微差一點,恐怕都會看走眼。要不是還缺了點神韻……嘖嘖。這種造假手藝,老頭子很久沒見過了。”
蘇進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有照片可以看看嗎?”
單一鳴點頭道:“有!”
昨天晚上他等著心急如焚睡不著覺,又沒有事做,拿著手機研究了半天,橫橫豎豎給那尊瓷像照了不少照片,足有上百張。現在他拿出手機調給蘇進看,蘇進一眼看過去,頓時睜大了眼睛。
張萬生立刻發現他的表情不對,警惕地問道:“怎麼回事?”
蘇進沒有說話,一張張照片翻過去,看了二十多張之後,他眯起眼睛道:“這尊瓷像,我以前見過的。”
接著,他又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看到的不是這一尊……”
“你說啥呢,把話說明白一點!”張萬生修復書畫的時候,一個細節可以磨幾個小時,但平時說話做事,很有點急性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兩種性子調和在一起的。
蘇進早就知道他的性格,仍然不疾不徐,把上次在故宮古玩街砸瓷鑑真的事情跟張萬生說了一遍。
張萬生聽得也睜大了眼睛,問道:“跟這一模一樣?”
蘇進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一模一樣!”他緊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說,“如果不是因為那尊已經被我砸了,我多半還會當成是同一尊。”
張萬生說:“也就是說,這樣手藝的偽造何朝宗瓷像,還不止一尊?”
“對。”
張萬生不說話了。
這樣的瓷像,只可能是手工製作。仿造得如此還原的古瓷像,出現了一尊又一尊,都做得讓人幾乎看不出來,只可能說明兩個事實。
第一,這個人的手藝比想象中還厲害,控制力強得驚人。
第二,這個人心術不正,是有意偽造的!不然,只是遊戲之作的話,制瓷師通常會在角落等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名字或者記號,好跟真品做區別。
這兩尊瓷像蘇進看過,張萬生也看過,什麼也沒有發現,只能說明一點,這就是正兒八經、為了利益做出來的偽作。
蘇進、張萬生和單一鳴三人同時沉默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只有輕輕的呼吸聲,一個說話的也沒有。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修復和制偽,是一根藤蔓上長出的兩根枝、開出的兩朵花。最早的時候,它們系出同源。
這兩個方向的工匠,使用的技術非常類似,很多東西甚至都是共通的。
但是其中一種,為了歷史與文化的延續,不斷默默工作,連線過去與未來,修復著一件又一件的文物。而另一些,卻為了更大的個人利益,用自己的手藝,做出這種形同詐騙的行為。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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