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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託於陳二爺,自己帶著船就在海上行走,一年除了過年從不回來的,若忙了時,連過年都見不到他。
這次也是湊巧,本來過完元宵就要走的,船上的夥計們有些年紀大的,該娶妻的就不想再在船上,他要多挑幾個水手,再者有行商想附他船的,這些事情一攪,就耽擱下來。
桃姑邊聽邊暗自僥倖,若不是這些事扯到一起,再兼小四想上船,自己此時只怕已是一縷幽魂,想起昨日自己說出那話之時,裘家下人臉上的驚色,桃姑心裡的氣更舒了一些,要報則要變強,不然甚話都是白說。
朱三瞧著桃姑的臉色,有句話始終沒有說出來,陳大爺脾氣有些古怪,也不知允是不允,若是不允,這位大嫂,不,現在該叫楚二哥了只怕依舊是換了女裝,剪了頭髮做姑子去,可憐連她的兄長都不幫她。
朱三還在想,已經有人招呼:“老三回來了,這就是你們昨日說的那人,瞧這樣子十分瘦小,也不知道大爺肯還是不肯。”原來已經靠岸,有一人靠在岸邊的柳樹上正懶洋洋的和朱三打招呼。
朱三跳下船,幫著小四把船栓在柳樹上,這才笑道:“你別瞧這位楚二哥生的瘦小,手上卻有把子力氣。”桃姑已經下船,見這人有些瞧不上自己,故意賣弄,見朱三說話時候,那船有些不服帖,把手上的包裹放下,牙一咬,手上加重力氣一扯就把小船扯了過來。
朱三沒料到桃姑手上還真的有些力氣,不由愣了愣,桃姑把韁繩拴好,這才對說話的那個人拱手道:“在下姓楚,還沒請教兄長姓名?”
那人本來是看著桃姑生的瘦小故意說話激桃姑的,不料桃姑性子剛硬,倒尷尬起來,站直身子行禮道:“在下不過是說了做耍,船上辛苦,一般人都受不了這種苦。”桃姑拾起放在地上的包裹,淡淡的道:“船上再苦,陳大爺也在船上二十餘年,他錦繡堆里長大的人都不嫌苦,更何況我這等出身?”
那人不由在心裡喝聲彩,沒料到這人貌不驚人,身材瘦小,說出的話卻極有道理,忙正色道:“楚兄說的有理,倒是在下魯莽,以貌取人了。”朱三已經笑著上前:“楚二哥,這是張大叔,是大爺得力的管事,為人詼諧。”
桃姑忙又放下包裹重新施禮:“原來是張大叔,小可有禮。”張大叔急忙還禮:“聽得三侄子說你是個行商,並不是夥計,怎麼對我行禮呢?”
行商?桃姑本以為是舉薦自己做夥計的,怎麼又變成行商了?她轉頭去看朱三,朱三對她使個眼色,既是行商,想來也有朱三的道理,一行人說著話行來,已經進了莊。
陳家有錢,這莊子也蓋的極大,再加上又是走海路的,還有些稀奇古怪的擺設,桃姑一路行來,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看,卻也不敢細看,也不知這陳大爺能不能允自己上船,朱三說的自己是個商人,要備些什麼貨呢?
還有這一路上的嚼裹,這三十兩銀子是夠備貨還是夠吃喝的?桃姑不由暗自怪自己想的不夠周到,只是已經到了這步,也只有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一路曲曲折折,到了一個園子裡面,亭子之下,列著一幫小戲,正在那裡吹拉彈唱,亭子裡坐著幾個男子,伺候的都是年輕美貌的丫鬟,都一色著了梅紅衫子,淺藍背心,腰間束了桃色汗巾,白綾的裙子,頭上首飾鮮明,臉上笑容醉人。
桃姑見了這種排場,不由心裡咂舌,難怪要讓自己充作商人,只怕這陳家挑夥計,也要容貌周正的,自己縱穿了男裝,這面貌看起也是醜陋的。
張大叔示意他們少待,徑自進了亭裡,高踞上座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部大鬍子幾乎把臉都遮住,聽到張大叔的話,眼往桃姑所在方向掃去,雖隔的遠,桃姑卻覺這人的眼似刀一般,只一眼掃過,就像把人從裡到外都看了徹。
桃姑心裡一凜,卻明白這根稻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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