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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皺眉:“佛朗機人的總督既然下令驅逐中國人,難道還會讓我們再回去不成?”陳知隆又笑了:“佛朗機人不過是怕中國人聚在一起,搶了他的地盤,這才發難,等事情漸漸過去,還是會讓中國人過去交易,不然他萬里來此,真把中國人全趕了,又賺什麼呢?”
桃姑似懂非懂的點頭:“那我們能不去嗎?”陳知隆嘆氣:“走這條險路的,都有自己不得已的道理,不然誰又願背井離鄉?”
不過陳知隆轉身看她:“你若不願去,自然也可的。”桃姑剛要點頭答應,又覺得好像哪裡有古怪,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說。
27悠閒
榛兒日日來送飯菜,打掃房屋,甚至連衣衫都拿去漿洗,桃姑除了月娘,這裡最熟的人就是她了。但榛兒和未語先笑的月娘不同,雖然慢慢的不板著臉,但就像啞巴一樣,聽不到她的任何話。
月娘倒真把他們當客人似的,常來這院落裡問他們可有別的需要,偶爾也會和他們坐下閒聊,但她事情多,常只坐下一會就有人來請走,桃姑沒有別的消遣,也只有在屋裡讀書習字,所幸他們的供給都不缺乏,筆墨紙硯都是備齊的,偶爾也央了人帶他們去海邊轉轉。
住的時日久了,桃姑發現寨中會講官話的人並不多,除了秋老大他們,會講官話的就極少了,那幾個除榛兒外偶爾會來做些粗話的男子不過會幾句打招呼的話,每日早起先去海邊一趟,回來後在屋裡讀書習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樣的日子極逍遙,桃姑漸漸胖了起來。
那日穿衣時候,桃姑才覺得自己的衣服有些緊了,把外衫脫了下來,竟怔怔發愣,上次覺得衣服緊了還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十多年前,那時候娘還在世,給自己過年做的新衣衫不過數月就腰身緊了,自己還和娘撒嬌,娘笑著道,桃姑發體了,長高了,不是小孩了,再過幾年就該出嫁了。
之後就是爹孃去世,自己一日比一日消瘦,等嫁到裘家,日日下田做活,更是瘦的只剩一把骨頭,腰身只有寬大的,從來沒有緊了的,這十多年,還是頭一次。
桃姑拿著外衫在那發愣,月娘的聲音響起了:“楚爺這是怎麼了,嫌我們漿洗的衣衫不乾淨嗎?”桃姑急忙轉身笑道:“並不是敢嫌漿洗的衣衫不乾淨,只是這裡的飯食太好,不覺胖了許多,腰身緊了,正想央了榛兒姑娘替我改一改。”
月娘哦了一聲,從她手上接過那件衣衫,細細看了看,放下笑道:“這事就我來吧,只是不知道楚爺要放多少?”說著就要伸手往桃姑腰上來,桃姑不由面一紅往後一退,月娘一隻手輕輕攏在腰上,似笑非笑的道:“楚爺難道還怕什麼不成?”
桃姑的臉就更紅了,這些日子只吃不做,桃姑不光胖了,還白淨了些,和初來時的黑瘦不一樣,紅了一下立時就能看到,月娘用一隻手捂住口笑道:“楚爺又不是沒有經過人事的,還是漂洋過海的行商,還這麼害羞靦腆?”
桃姑這下更不知說什麼好,口裡就像吃子一般,一個我字說了數次,都沒說出個完整的話,月娘笑夠了,才丟了樣東西到桃姑腳前:“拿這個量一量,量好了我再替你改。”那東西是根草繩,桃姑忙撿了起來,對月娘行禮道:“謝過嫂夫人。”
這才撿起草繩在腰上圍了圍,交與月娘,月娘已拿了針線簍子坐在那裡替她改起衣衫來,太陽柔柔的照在她身上,她手起針落,桃姑不由算了一下,來這裡已經一個多月,已是十月時候,若在家鄉,已是寒風初起,該加冬衣的時候,去年這個時候,桃姑還替裘世達做了兩套冬衣託相熟的人送去,誰知道那時候他就已謀劃著要休了自己,另娶新人。
想到這,桃姑不由微微嘆氣,月娘聽見她的嘆氣聲,抬頭笑道:“楚爺想家鄉了?楚爺放心,我們都是講信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只是這去到那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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