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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賭約,完全是一個緩兵之計,是用來拖延時間的策略,她需要時間來了解目前的情勢,以靜制動,這向來是她的強項。
只不過,她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皇帝的存在。
他,像一顆巨大的石頭,‘砰’地一聲墜進她平靜的心湖,她被打亂了。
薩魯?;姆爾希理不愧為一個君王,多疑、自負、狂傲,名副其實的政治家,每一個投來的眼神,都讓她如臨大敵,如芒刺在背。
他說,她是一隻貓,一隻敢在獅子嘴邊捻鬚得貓,以為能在他露出利牙的時候,逃之夭夭,但貓兒即便會爬樹,獅子也有辦法將它壓在爪子下。
他說得很自信,彷彿看穿了她,她有時會想,他根本就是在耍弄她,一如獅子在玩弄到手的獵物。
對他,她有迷惑,也有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似熟悉,似心痛,還有一絲愁苦。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相處,全憑第一次見面的感覺。
感覺好,就能牽扯出許許多多的關係,感覺差,那就只好揮手說拜拜了。
那她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能說,她不討厭他。
男人啊,一旦對自己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就窮追猛打,她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貓?他錯了,她也是一隻獅子,只不過還沒到她露出銳利爪子的時候。
走著瞧吧!
她慵懶的伸了一下腰,光裸的小腳丫剛從軟榻上落下,身邊的侍女麗莎也同時從石化中甦醒,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也不以為意,反正就算制止,還是會跟的。
皇帝沒有對她限制太多,她可以在市長宮殿隨意走動,只除了地牢。
那裡關著卡爾和伊斯他們,至於其他人則被送到了礦坑囚禁,充當奴隸。
米特已潰敗,他們成了名副其實的亡國奴。
國家之戰已成了過眼雲煙,但她的戰爭才剛要開始,救人是遲早的,但絕不是現在,因為她還沒有掌握到足夠的情報。
赤著腳她徑自沿著荷花池裡的石階,走出皇帝寢殿的範圍,一路上到處都是金漆染色的石柱,被打磨得異常平滑的路面有著沁涼的觸感。走到殿廊盡頭,她見到了一片寬闊的空地,熟悉的藍色獵鷹旗在風中舞動,數千名身穿鎧甲的弓箭兵正揮灑著熱汗。
看起來他們是在操練,眼神不自覺地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在遍尋不著的情況下,她向身邊的麗莎問道,“弓兵隊的隊長怎麼不在?”
麗莎聽到她的話立刻恭敬的回應,“如果小姐說的是奧利隊長的話,他已被陛下解職了。”話一出口,她就捂住了嘴,暗罵自己多嘴。
“解職!?”她有些訝異,他不是立了個大功嗎,如果不是他,皇帝怎可能打得如此順利,她可是有足夠的信心,即使贏不了也能戰個平局的,霎時,聰明的腦袋閃過唯一的可能性,因為奧利隱瞞了她是女人嗎?
不會錯了,他的自尊是何等的高傲,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欺騙。
“姆爾希理呢?”稱他為皇帝,她是絕叫不出口的,君主時代的王權對她來說不名一文。
麗莎抽了一口涼氣,見她直呼皇帝陛下的名諱,頓時驚道,“小姐,您不可以如此稱呼陛下,如果被人聽到了,會處以極刑的。”
一國的皇帝就好比是神,容不得絲毫的不尊敬。
“告訴我他在哪裡?”對於奧利的背叛,她不能說不痛恨,但事實已造成,她恨過,也惱怒過,但是相處近一年,感情總會有的,再加上他隱瞞她是女人的事實,足以見得他的心中也有愧疚,她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
特別是皇帝,天知道依照他的個性,會作出什麼處罰來,前幾天,她就親眼見過,他是怎麼處置一個為金錢而盜賣赫梯情報的叛徒,手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