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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狀態變化敏感到不可思議。
愣了十幾秒後,櫻木做了一個自己窮盡此生都難以理解的舉動——他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六
流川現居的公寓,就離櫻木家隔了幾條街。站在窗邊,能看見公寓前的小路對面有一個街頭籃球場。
櫻木覺得自己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他想到這點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有點想咬自己的舌頭。
像流川這種美國鍍金十餘年的職籃明星,歸國後選擇的住所自然在球場附近。而東京土地寸土寸金,能設有街頭球場的公園又有幾處。像流川這種孤僻懶散的人,為避免被尾隨圍觀,能選擇的幽靜公寓又能有幾處。
跟著流川進門,櫻木看著偌大空靜的簡潔空間,已經能在腦海中勾勒一副畫面:流川每天站在公寓的窗前,清冷的看著街頭球場上一個個跳躍揮汗的火熱身影。那裡曾有他十幾歲的青春,也曾有他二十幾歲的拼搏,或許還將有他三十幾歲後已經遙不可及的蜃景。
櫻木忽然覺得,爬滿憎恨的鏡子已經有了裂痕。
而奇怪的是,流川這次居然也沒有對他惡意相向。
他看著流川把他當作隱形人一樣丟在客廳裡,自己一頭鑽進裡面好像暗不透光的臥室。門瞬間開合,流川像是鑽進了黑匣子。
當空曠的密閉空間只剩下櫻木一個,他才開始琢磨自己為什麼要跟來。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對流川的失聰懷有愧疚,永遠不會認可洋平對他提出照顧流川的建議,永遠不會對各方傳來關於流川傷勢的猜測有所動心。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些年他怎樣懷揣支離破碎的渴望,和晴子一步一步走出永無止境的黑暗。
他窩進流川的沙發中,抱頭遏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堪的過去。可是越用力就越失速。晴子驚惶放大的瞳孔,赤木哀毀骨立的蜷縮,潮溼黑暗的鐵窗後傳來不齒謾罵。一幕幕扼人呼吸的影像和聲音從他眼前盤旋飛過。
等他睜開眼睛時,夜幕已經來臨。他困惑自己居然會在流川的沙發上,在記憶中進入睡眠。真的是太疲勞了。雖然他不知道鎮日無所事事的自己到底因為什麼疲勞。
櫻木餓的飢腸轆轆不能忍受。他沒忘記這次出門是買速凍食品解決溫飽,可是現在睡眠都解決完畢還是沒有食物填進肚子。他看看緊閉的臥室門,覺得流川“大覺主”一定是覺癮發作是沒有出來吃飯的意向了。他索性起身自己去廚房尋找食物。
可是這種感覺,居然像小偷進了窮人家,被窮哭了。
流川的廚房裡,居然什麼都沒有。
乾淨的整齊無暇,冰箱還沒有通電。完全像是剛搬進來的樣子。連一個單身漢家中常見的酒瓶酒罐都沒有。可是,總該有個飲水杯吧?飲水機吧?用餐的筷子跟碗吧?
櫻木深深皺起眉頭。停了幾秒後轉身去敲流川的臥室門。
敲了幾下,櫻木心臟又傳來不明原因的緊縮。
流川現在,是不會聽見他敲門的了。
他推門進去,流川沒有上鎖。
臥室裡果然是密不透光的黑暗。流川細瘦高挑的軀幹蜷縮在大床小小的一角。櫻木沒由來的被刺痛心臟,這樣的蜷縮讓他想起當年千斤重力無處揮霍的赤木。
有些事情,並不是有決心有毅力有手段有能力就能解決的。那種連目標都找不到的堵塞感,讓赤木這樣一個錚錚鐵漢在父母的喪事後,只能被淤氣堵紅了眼睛,抱頭痛哭。
櫻木去拍流川。流川睜眼時目光渙散卻仍舊散發著冰凍三尺的清冷。
櫻木說我想喝水。
流川渙散的目光盯著櫻木的口型。
櫻木說你難道不需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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