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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師,傑出的艾薩克?牛頓爵士向您表示歉意。他目前正在進行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他投入全部身心和精力。但您持續不斷的來信,還是引起了艾薩克爵士的注意,他要求我——他的一位學生——與您見上一面。因此,我十分榮幸地邀請您參加一次科學俱樂部聚會。您可以在九月五日下午六時整,到斯特蘭德大街德芙烈巷的希臘人咖啡館來。我和學會的朋友們恭候您大駕光臨。
您謙恭的僕人
赫耳墨斯
兩天後,本?富蘭克林穿著用最後的錢買來的新大衣和馬甲,從斯特蘭德大街一路走過索美塞街、埃塞克斯住宅區和古老華美的坦普爾學院。他滿心的期望大到足以堵住自己的嗓子眼。出租馬車和轎子在街上川流不息,帶著假髮、塗脂抹粉的先生女士們就坐在上面。穿制服戴羽毛帽的男僕追在主人們身後。人行道上一群群女孩們欣賞著商販和店鋪裡的貨品。斯特蘭德大街就像一條明珠之河,不知該往何方流淌。
但本完全沒注意到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群。他眼中只有一個東西:右轉拐進德芙烈巷後,隨著他前進的腳步,希臘人咖啡館掛在街上的標誌逐漸變大,愈加清晰。
此刻是午後五點五十分。
敗露
“醒醒,我的睡美人。”一個極為不悅的聲音催促道。
一切都令人不快。馬車顛簸的運動,脹大麻木的舌頭,還有朝陽刺眼的光芒。她感覺自己已經被淹死在白蘭地裡,又復活在某個異教的地下世界。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醒著呢,”艾德麗安衝不斷搖晃自己胳膊的克雷茜吼道。
“抱歉,”克雷茜說,“我的意思是說,你必須離開馬車。”
“什麼?為什麼?”顯然她們還沒到凡爾賽宮。兩側車窗外,除了樹木什麼也看不到。
“因為,”克雷茜解釋道,“尼古拉斯和我要把它沉進湖裡。”
艾德麗安眨眨眼,任憑克雷茜領她走出馬車。她的雙腿綿軟無力,很快又靠在一棵榆樹粗糙的樹幹上坐了下來。
“在這兒等著。”克雷茜命令道。
艾德麗安斜眼向周圍看了看。自然的屋宇環繞四周,橡樹和岑樹的立柱支撐著綠意盎然的穹頂,鳥兒們隱在樹冠中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離她大概五步遠的地方,就是克雷茜說的湖泊。其實不過是個池塘,但看起來很深。他們此刻正站在一個距離水面三十尺高的懸崖上。
與此同時,尼古拉斯卸下馬匹的鞍具,還不斷抬起頭來檢視周圍的樹林。
艾德麗安回憶著當前的處境,心頭不覺一陣絞痛。她喝醉了,酩酊大醉。這都是公爵夫人乾的好事,一杯接一杯地給她白蘭地,但她也應該有所警覺才是。艾德麗安還記起遇到了法迪奧。她估計這位數學家比自己醉得還厲害,而且他坦白了……
艾德麗把一切都記了起來。
“我們得回凡爾賽宮去,”她虛弱地說完這句話,又聚集起所有精力重複道,“我們必須回凡爾賽宮。”
“我向你保證,我們正在努力實現這個目標。”
“你不明白,”艾德麗安說,“法迪奧,他的方程式!是為了……”
“等等!”克雷茜說著把馬鞍扔到一匹馬背上。她從哪搞來的馬鞍?“看看我猜的對不對。法迪奧的方程式會害死數百萬人。它是個噩夢,是個怪物。國王同意使用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個惡魔。我說中了嗎?”克雷茜像個戲劇演員似的,把這些臺詞拋了出來,還一把抓住艾德麗安的衣服前襟,簡直要把它扯碎。
“維羅尼卡,管住你的舌頭!”尼古拉斯叫道,“這不是她的錯!”
“醉酒不是她的錯?那麼她吵嚷著死亡、毀滅和國王的品性問題,在皇宮裡橫衝亂撞是不是呢?好吧,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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